,但是這個時候他始終陪在我身邊,安慰我……那麼好看、那麼溫柔一個男子對著你微笑的時候,你還有什麼辦法去想別的事情呢?我一早想,他不過是做戲,都是假的,可是相處久了我漸漸發覺,這個人那麼好,根本就做不來戲啊。若不是發自內心,他是怎麼也做不到把我摟在懷裡輕聲安慰的……我想,也就是那個時候,我才真正愛上了這個男子吧……”
會議的時候,木靈琅的嘴角一直掛著淡淡的笑意,神情安和而幸福。我看著那樣的她,突然感到無比的羨慕。
“……所以,我要謝謝你的成全,”木靈琅看著我微微笑了,“雖然我知道你是為了別的目的才這樣做的,但是,我很感謝你願意把他讓給我。”木靈琅從袖中掏出一樣東西遞到我面前。
“這是你們想要的,希望能幫到你……也能幫到銘燕,”木靈琅輕撫著那樣東西,“我只求你們不要傷害到我爹。”
我接過那樣東西,手有些輕微的顫抖,低聲問:“你……為什麼……”
木靈琅嘆口氣笑了笑:“誰叫我傻呢?愛上那樣一個人。不過我希望你以後,除了必要的時候,都不要再單獨和他見面了,可以嗎?我不希望你再影響到他……恕我直言,我覺得這麼久以來,你似乎並沒有讓他真正好過過,他在你的身邊……並不是最幸福的,所以我想,他的快樂,今後由我來成全。”
木靈琅直直地看著我,毫不退縮的身姿,是為了所愛而勇敢的美麗。我忽然覺得那身姿太過耀眼,偏過頭,緊緊捏住手上的東西,很久,才低低地“嗯”了一聲。
“謝謝你,”木靈琅鬆了口氣似的笑了,站起身來,“那我就告辭了。”
我沒有動也沒有回答,只是坐在凳子上一直呆呆地看著手上的邊緣鑲金,正中一個“令”字的木牌。
這木牌是用紫檀木所制,散發著淡淡的香味,握在手裡小小的一塊,任誰也不會想到,安明國近一半的兵力就透過這塊木牌握在了手裡,重逾千斤。
為了防止手下的將士功高蓋主,安明國的開國皇帝曾定下這樣一條規矩——所有軍隊的調遣不得依奉個人指令,必須手握皇上御賜軍符才可調動軍隊,即認物不認人。
現在,這可以調動近一半兵力的令牌正握在我手上。厲王所託之事已經達成,我的目的達到了,本應該高興才是,我卻一遍一遍回想著剛才木靈琅說的話,覺得心裡空了好大一片似的,寒風倒灌一樣難受。
我做了那麼多,我傷了一個人的心,到頭來得了這麼一個東西。
我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對不對、值不值得,但事已至此,已經不容許我再猶豫後退。
把兵符揣在懷裡,我並沒有急著給厲王送去,而是先去了一趟地牢。
找到小璃的時候,她正閉著眼靠牆假寐,聽到我的腳步聲也未睜眼,只是笑道:“貴客來了。”
我站在鐵欄外看她許久才道:“斬龍是你拿的吧?”
小璃徐徐睜開眼,看了我一眼,復又閉上,語氣裡帶著些無聊:“你都知道了,何必再問我。”
我彎下身,伸手一把抓住她的衣領,把她扯到近前,冷笑道:“你不要忘了現在你現在是個階下囚的身份,我隨時可以讓你生不如死。誰派你來的?偷斬龍做什麼?不過一把劍,殺我要來得更容易些吧?”
“哼,殺你?懶得費那力氣,像你這種在蜜罐子里長大的小姐,自以為多了不起,還不是讓人給捏在手裡玩兒?你以為那厲王真能給你當靠山?”小璃直視著我,眼裡滿是嘲諷。
我眯了眯眼道:“我的事輪不到你來管,你只需要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我再問你一次,誰派你來的?目的是什麼?”
小璃嗤笑一聲,閉了眼不說話。
我亦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