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他走向夕陽沉下的另一端,地上的暗影相依相偎拉得細長。
“單奕陽,我覺得我好幸運。”
“嗯?”因為嫁予他這麼棒的好丈夫吧,他的嘴角往上輕揚。
“能夠得到老奶奶的疼愛是我的好福氣,能夠和老師傅們一塊做餅更是我的運氣,你知道嗎?我打從小就喜歡揉麵粉團兒!”
“還有旁的吧?”
“認識鋪子裡的每一個人都是我的幸運呀!他們真心地待我好,我只是個賣糕點的小村女,無父無母,無親無戚微不足道,居然烏鴉變身為喜鵲地成為你們單家的大少奶奶。”
他的聲音微顫,“就這麼?你的幸運中沒有……”
“最美好的幸運就是成為你單老大的夫人嘍!”小心眼的男人哦。
他擁她更緊,並且狠狠地吻她一吻。
不遠處廢墟旁的老樹下,一個書生打扮的男人若有所思地託著下巴。
“我的髮釵掉了。”成為少婦所綰的小髻上的玉釵是奶奶贈送她的,其價值是千金也買不著的珍貴心意。
“可能是掉落在你老家的廢墟那,我立刻去尋找。”
“該死!”
以手挖土的宋威狂囂厲吼。他原以為那條手絹可能被元潤潤埋藏在她父母的墳中。
因為無墓無埤,他挖了一大片地才找到埋葬骨灰甕的真正位置。
“難道元老頭子擔心被他人識破手絹的珍重價值,所以交代女兒把手絹和他的骨灰一起永埋地下?”
愉悅的笑容浮現在他的面孔上,他立即動手開啟骨灰甕上的蓋子。
“寶藏一定屬於我……”他的心狂跳。
將手伸進甕裡,他搜尋著每一寸,然而除了骨灰以外什麼也沒有。
“可惡!”他將甕子翻倒,任由骨灰末灑在泥土上。
為了寶藏,他差一些死在單奕陽的銀劍之下,為了寶藏他狠心鞭打令他動了情衷的元潤潤。
他無法再等待下去!為了尋找元老頭一家三口,他和父親由東到西,由南到北,甚至於往荒蠻異域去。
期間多次是在九死一生中存活下來,多少的歷險為的都是那條手絹。
“寶藏、寶藏!千萬黃金珠寶……”喃喃低語的他突地一凜,抓起一大把塵土往身後丟灑,並且施展絕佳輕功飛奔向另一方。
避閃開塵土揚灑的單奕陽懷疑地想,這個人的側面好像宋威!是他嗎?或是錯看了?
往前走近,翻倒的骨灰甕使他蹙眉,慍怒的火焰在他心間燃燒。
“竟然侮辱先人!”
他蹲下,小心翼翼地把散落四方的骨灰拾捧入甕。
許久,他才將盒蓋緊緊壓上,將其放入凹陷的洞穴中,再用塵土牢牢密密地堆埋妥當。
“岳父大人和岳母大人,小婿失責,讓你們遭受這般無禮的對待!那個男人我一定會查出來究竟是何身份,好為你們討回公道。”
他磕上三個響頭,“小婿擔心潤潤若知道這事定是難以忍受,所以並不打算告知予她,請恕罪。”
那人為何要打骨灰甕的念頭,是為了仇恨或另有所圖?
他不免要將他和那蒙面男人相對峙的兩回合聯想在一塊,倘若那惡徒的確是圖謀不軌,那麼潤潤不就一直處在危險中,他務必要把他揪出來,以防任何可能的意外。
第九章
冷冬已過,春暖大地。
距離全國做餅大賽已近,潤潤幾乎廢寢忘食地做著各味道的餡料。
半夜三更時她會忽然起榻,直奔廚房揉麵蒸炊,為的是想試試用糯米和小麥做成面坯的口感有何差別。
苦的是熟睡中的單奕陽。他必須時時刻刻地陪伴她,以免那身在暗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