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煩,夏兆柏呵呵低笑,愉快地享受我如鴕鳥一樣藏在他胸前的行徑,邊走邊不失時機啄一下我露出來的耳垂後頸,低聲問:“親得我火都上來了,回屋滅火去?”
我狠狠給了他胸口一拳,罵道:“禽獸,要走快走,廢話什麼。”
夏兆柏嘿嘿低笑,加快步伐走進宅子,正要上樓,偏偏好死不死,竟然聽見黎笙在一旁拖長語調問:“這怎麼回事啊?走著出去的,倒抱著回來?難道小逸身體又不好了?”
他絕對是故意的。我恨得直磨牙,夏兆柏緊了緊抱我的手臂,笑罵回去:“笙爺,您這副閨怨嘴臉,不知道的以為你暗戀我,正跟這爭風吃醋呢。”
“放屁,”黎笙罵道:“夏兆柏,你就算脫光了衣服在老子跟前晃,老子也跟看堆冷凍豬肉一樣。要我看得上你,做夢。”
“太好了,你要看得上我,那才是噩夢,不,是噩耗。”夏兆柏哈哈大笑,抱著我快步上樓,身後竟然還能聽見黎笙唯恐天下不亂的聲音:“夏兆柏,你悠著點,精盡人亡不要緊,可別把人家小孩折騰壞了。”
這個混蛋,我氣得咬牙切齒,當初怎麼會覺得他風度翩翩,優雅迷人?我遷怒一樣對夏兆柏低吼:“都是你不好,明天起來我成整個宅子的笑柄了。”
“寶貝,別介意,阿黎太久沒做,憋壞了。”夏兆柏喘著氣拉開門進去,返身一腳踹上門,將我丟到床上壓了上來,邊吻邊嘶啞著嗓門說:“男人可千萬不能憋,你看黎笙好好一個大老爺們,現在愣成一怨婦,你不希望我成那樣吧?”
我一邊承受著他雨點一般的親吻,一邊問:“他,他還想著以前那個?啊,夏兆柏,別弄這裡,癢……”
夏兆柏迫不及待解開我的衣襟,雙手並用,沿著胸膛腰線一路往下,邊摸邊說:“管他呢,你現在還有空想別人的事?先想想怎麼解我的火吧。”
這一解火最終便解了一晚上,夾雜許多汗水喘息低喊和呻吟,這一次做比上一次無疑要順利很多,而我也無奈地發現,簡逸這副身體,敏感帶異常豐富,又遇到夏兆柏這樣樂於開發的好手,致使我們每次的歡愛最終都像要死去一般激烈而難以自持。在他充滿我身體的瞬間,我發出滿足的喟嘆,就如心裡有長久空缺的部位,非要透過這種方式,透過他,才能完完整整地填滿一般。快感當然強烈而刺激,尤其當他藉著清洗身體為由,在臥室盥洗室中將我壓在鏡牆之上,狠狠從身後貫穿我的時候,羞愧和渴望交織著,匯聚巨大的狂潮滅頂而來。但與這個男人,這個穿上衣服體貼入微,堪稱模範;脫下衣服卻如狼似虎,與溫柔纏綿毫不沾邊的男人做 愛,最重要,也是最深刻的感覺,卻是我們彼此相互給予,相互融匯,而因為這樣,我們變得更為完整,更有勇氣和力量。
第二日我照例起不了身,待終於睡夠了,慢騰騰爬起床時,臥室裡早已不見了夏兆柏的身影。我身上乾淨清爽,大概他已經幫忙做了清理,床邊高几上的花瓶中插著一大束帶著露珠的英格蘭小玫瑰,是我當年喜歡的品種。我爬起床,不出意料之外,床邊放著餐車,鋁質蓋子下,是尚且溫熱的粥品和粗麥麵包,連塗麵包的黃油都是我習慣的那個牌子。難為夏兆柏,竟然都記得這些細微末節。我扶著痠痛的腰走去洗漱,又用了早餐,心裡有種由衷的溫暖,看窗外風和日麗,一派暖冬模樣,不禁覺得來了精神。我穿上大衣,想了想,又圍上圍巾,開啟房門,走了下去。宅子裡比平時安靜許多,夏兆柏不在,連聒噪的黎笙也不見蹤影。我出來時撞見兩名相熟保鏢,見到我都微笑稱呼“簡少”。
我點點頭,打過招呼,問他們:“夏先生和管家呢?”
“他們有事出去了。”那名保鏢回答:“先生吩咐過,今天我們兄弟倆跟著您,您要想出去逛逛也可以。”
“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