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翅難逃的聶誠,此時神色變幻,心慌意亂。
“你來的正是時候,若是來早了,哪有這麼有意思的場面。”沈浩說著話,笑意玩味環顧旁觀的人。
這些人雖然神色各異,但一個個的表情都堪稱精彩,像見到鬼,為沈浩帶來不小的樂趣。
萊坎笑著點頭。
“走吧。”沈浩說話間硬生生扯開手銬,丟在地上,把進行引渡交接的雙方人員當成了空氣。
想走就走。
這尼瑪太猖狂了吧?
雙方人員大眼瞪小眼,平生頭一回遇上這種情況。
“沈志澤,你這麼做,是赤裸裸藐視國法,罪加一等。”聶誠聲色俱厲,隨行的特勤人員反應過來,伸手入懷,看樣子要亮傢伙。
“無論是誰,為難沈少,就是我們緬北十五萬敢戰之士的死敵。”萊坎眯眼盯著聶誠,殺機畢露。
十五萬……萊坎連緬北民兵的數量也算在內,但在場的人,沒誰敢嗤之以鼻,尤其康鐸心中叫苦。
T國本身就不夠安定,文人政府頻繁倒臺,盤踞境內的伊斯蘭分離武裝勢力,一直不消停,如果這次再跟萊坎撕破臉,西北邊境以及湄公河將不得安寧。
媽的。
萊坎竟是這小子的跟班,太要命了!
康鐸越想,內心越凌亂,一籌莫展杵在原地。
“萊坎,緬北夾在我們兩國之間,你一意孤行什麼後果,心裡應該清楚吧。”聶誠怒視萊坎,所謂的兩國,指華夏和T國。
“為了沈少,我們緬北軍會戰到最後一個人。”萊坎這話說的斬釘截鐵,無所畏懼,在沈浩面前,他哪能猶豫。
再者,未滿三十歲的他,同樣年輕氣盛,除了被他視為神的沈浩,誰都不怵,且最反感別人的威脅。
聶誠臉色鐵青,面對眼前這年輕的軍閥,束手無策,出兵緬北……不可能,制裁……沒什麼用。
從坤桑開始,緬北就受到國際社會的制裁與封鎖,照樣發展壯大。
沈浩要走,聶誠的人,近乎條件反射,撲向沈浩,試圖把人撲倒在地,倉促間忘了沈浩多厲害。
周圍人來不及多想,撲住沈浩的四個軍中高手,被沈浩以極快的手法,一個接一個扔出老遠。
這四人孱弱如小雞,沒有一絲掙扎的機會,重摔在地上,爬不起來。
聶誠又急又氣,渾身哆嗦,下意識瞧康鐸,根據兩國引渡協議規定,T國方面有義務協助聶誠押送沈浩,直至安全離境。
就在這時,康鐸的手機響了,這個在T國警界排前五的實權人物,掏出手機,瞧清楚來電顯示,肅然起敬。
警察總長的來電。
康鐸小心翼翼接聽,短短几十秒的通話,康鐸不斷點頭稱是或連續說我明白,結束通話電話後,很無奈的瞅聶誠。
聶誠根據康鐸此時的表情,生出不祥預感。
“聶先生,實在抱歉,調查結果出來了,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沈志澤先生涉嫌謀殺或故意傷害,我們T國是法制國家,嚴格奉行疑罪從無的司法精神,所以,目前沈志澤先生是無罪的,我們無權逮捕他,更沒有權利把他交給你們。”康鐸用流利英語說完這話,全場鴉雀無聲。
這個變化,來得太突然。
進行交接的雙方人員,包括康鐸自己,都有點懵。
聶誠愣了愣,做夢想不到T國政府如此善變,怒道:“你們……你們怎能言而無信?”
“我們不是言而無信,是在捍衛本國法律的神聖,聶先生,請您注意說話的分寸。”康鐸也拉下臉。
沒有永遠的朋友。
只有永遠的利益。
人如此,國家亦如此次。
這些年,兩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