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巴掌下手夠狠,帛顏在那力度的反衝之下,整個跌到了地上去躺著,嘴角也溢位了血來,殷紅的,襯著她蒼白的臉。帛顏也是橫了心了,爬起來從桌子上抓起一把水果刀,對準了自己的咽喉。
“你要是再看往前一步,不是你死,就是我死。”帛顏寒聲說。
“別在我面前裝什麼貞節烈女。你是要錢嗎?我有地是錢。”塞姆生從身上掏出皮夾子,掏出厚厚一疊子票子,統統朝帛顏撒了過去。
帛顏氣的渾身都在發抖。
家裡的傭人早嚇得不知道躲到哪個犄角旮旯裡去了。
就在僵持不下時,紀金忽然出現了。
他從門外的陰影裡邁進屋裡的燈光下,不過,他地臉上卻還像是沾染著夜色的氣息,一臉地晦暗。
塞姆生看見紀金,向他又是搖頭,又是皺眉,表示他今晚過得很不愉快。
“啊,紀先生,你回來的正是時候。你的女人一點都不聽話。”塞姆生大聲發表他的抗議,他聳聳肩,一面大模大樣地去坐在了一旁的長椅上。
紀金一看這場面,什麼也不必問,就知道發生過什麼。
他也不做聲,冷著臉,走過去,忽然就見他一抬腿,照準塞姆生坐的長椅就是一腳踹了下去。
登時就見塞姆生連同那長椅一起仰翻了過去。
體面的塞姆生被摔了個兩腳朝天,再也無法體面了。
“你,你,……”塞姆生狼狽不堪的爬了起來,指著紀金,氣的臉都綠了。
“滾,”紀金也不看他,牙齒縫裡低低逼出一個字來。
塞姆生恐怕還從沒受過這種羞辱。他遲疑的怔在那裡,還沒能從震驚裡緩過神來。不過,這時候他哪怕多一秒的遲疑停留,卻似乎都是不能為紀金所容的。
“滾!”
忽然就聽紀金一聲厲吼,他難看的臉色幾乎像是就要發狂地獸。真不知道,他接下來會做出什麼來。塞姆生再也不敢多遲疑了,嘴裡用聽不懂的話嘰裡咕嚕罵著。一面恨恨的逃走了。
帛顏還僵硬的立在那裡,手裡握著刀。
紀金慢慢朝她走過去,握住了她冰冷的手,把她手裡的刀從她依然死死的緊握裡抽了出來。然後,他將她冰冷地身子輕輕靠在自己身上。慢慢的抱住她,抱緊她。
懷裡,她柔軟的身子很冷。
他也只有一點一點去溫暖她,用他炙熱的身體,用他炙烈的吻。用他全部地身心……
那個小乞丐遞給沈新南的小紙條上寫著字,是約新南第二天下午在一處教堂裡見面。不過寫這封短箋的人並沒有落款。這件事實在有些蹊蹺。送信的方式這樣隱蔽,像是有什麼隱情。
要是找到那個遞信的小乞丐問問清楚。或許能知道究竟讓他遞信地是個什麼樣的人,可小乞丐轉眼就跑得無影無蹤了。滿大街的人,也看不出誰會是那個邀約地人。
新南當時因為要趕去見韻柳,也不好多耽擱下去,收起短箋開車走的時候,也沒決定是否要去赴這個約。到了第二天下午,離約定時間越來越近了,新南又想起了這件事。他知道這應該是他從沒有打過交道的一類人。可是。究竟會是什麼背景的人呢?
傅雪卿給他送一份電報來的時候,無意間在他的辦公桌上看見了這封短箋。新南信得過雪卿,並不瞞她,就把事情的經過簡單告訴了她。雪卿首先顧慮到的就是沈新南地安全,顧慮的多。很容易就會往壞處想了。
“既然不敢露面,也不敢留名。這個人約你去談事,談的也一定是有見不得人的事。”雪卿勸他說,“我看,對方不會是什麼好人。沈大哥,你最好不要去。”
“是不是好人,去見了才知道。”新南卻說。
他其實已經決定了要去赴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