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冬衣自然穿著暖和,昂貴柔軟的皮毛坎肩也讓她看來愈發雍容華貴,不像是來自山野的外族女子,哪怕如今讓畫師給她畫一張畫卷,她或許自己也無法分清楚,誰真誰假。
她在秦昊堯的眼底,見到了他對這個女子的感情,哪怕她無法回應,他亦不曾遮掩。她在他的面前,越來越難以開口,很難將他當成是此生最愛的人來對待。
攏住了她的肩膀,他從背後輕輕環抱住她,哪怕察覺到她的拘謹和僵硬,他亦不曾鬆開手。他的擁抱越來越緊窒,她即便不必回頭,也可以透過眼前的銅鏡看清他此刻的神態,心中不無煎熬,只因他幾乎要將她揉入體內一般用力。他許久不言,只是從背後緊緊抱著她,一如那日初次看到她真實面目的時候。
他的溫熱氣息,縈繞在她的耳畔,他的雙臂有力而溫暖,將她禁錮在他的胸前,這一切——不再像是夢。
輕輕扳過她的身子,讓他能夠更加清晰地看清眼前的女子,哪怕再細微的痕跡,他亦不願錯過忽略,他的指腹緩緩拂過她的柳眉,描畫著她美眸的輪廓,停留在她眼瞼下的細小淚痣,她就像是當年離開他的時候,一模一樣,三年的時光,不曾讓她看來憔悴而蒼涼,相反,或許因為過著單純的生活,她毫無心機地過活,更是顯得年輕,宛若還不到二十歲的年紀。
他的俊臉一分分靠近她,兩人的鼻尖幾乎就要相貼著的親密無間,她從未跟人如此親近,長睫不免斂著,不敢直視他看她的眼神,只因他的眼神那麼熾熱,就像是其中燒著一把火一般。
她甚至分不清彼此的氣息,他的手掌緊緊扣在她的腰際,往日冰冷漠然的黑眸定在她的臉上,看著她的眉目,看著她手足無措的神態,似乎在等待,等待她許久之後才鼓起勇氣抬起眉眼看著他,他眼底的動容和迫切,那把火燒的更加旺,似乎要將她燒成灰一般決裂。
“朕看你,彷彿不曾等了三年這麼久,你還是老樣子,朕都生了皺紋了。”他低聲沉笑,笑意從喉嚨溢位,也自然感染到了她,她很少看到他如此開懷大笑的時候,或許因為國君的身份,或許因為他原本就是如此冷淡的性情,很多時候哪怕他是笑著的,更多人也只是被他的威嚴氣勢所折服。
她以為他擁有整個天下,毫不費力就可以得到這世上的一切,財富,權勢,人脈,女人,他也該比天下的任何人都更隨心所欲。只是為何單單聽他這麼笑言,她卻滿心酸楚?!
他分明是在笑,是在自嘲,只是心中難過的,卻變成了她。
秦昊堯在世人的眼底,或許依舊是俊美非凡,玉樹臨風,他自然還是一位年輕的帝王,她卻從未發自真心地仔細瞧過他,眸光落於他的俊臉上,正如他所言,他的眼角有細微至極的紋路,只是不仔細瞧,根本看不出來。不過他已經是約莫而立之年的男人,歷練和魄力讓他看來更加果斷,這並非是另一種魅力。
她還是老樣子嗎?!她不禁輕聲問自己,卻依舊沒有任何印象,若是深處深宮的女子,最懼怕的便是紅顏易逝,三年時光……如何讓女子不曾漸漸老去呢?!或許當真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她的容貌才不曾因為歲月而更改憔悴。
他的眼底有笑,俊臉更加迷人,這張上天賜予他的英俊面孔,此刻更是顯得溫柔,往日的陰鶩殘酷,一分不見。
他似乎也是可以親近的男人,而絕非高高在上的帝王,萬人景仰,俯首稱臣。
“如今見了朕,還覺得可怕?”他自然洞察一切,能夠察覺她心中的畏縮,她眼神的閃爍,彼此的面孔靠近的那一瞬,她更是屏息凝神的小心翼翼。他眼底的笑容斂去幾分,不像是興師問罪,低沉嗓音擁有平和人心的力量。
她不知該如何回應,從昨日開始,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