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驀地從地上彈起來,匆匆離去。
他一邊開車一邊打皇甫澈的電話,無人接聽。他出聲咒罵,打給洛陽才得知他今晚在家。
頂層有轉為他建造的游泳池,皇甫澈遊夜泳上岸,手機數條未接來電均來自太子一人。他想了想回撥過去。“什麼事?”
太子此時捏著機身剛出了電梯,
“開門!”
皇甫澈披件浴袍出來,面對一臉凝重的太子挑了挑眉。
“我要你一句實話!”機身緊握在手中,骨節突出,心中似有萬噸巨石壓著,呼吸困難。
皇甫澈雙臂抱在胸前,等了一會也不見他的下文。“問啊。”
太子深深的吸氣,聲音裡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三年前施夜朝對小汐……做過什麼?他忽然回國緊接著小汐消失了一年,因為什麼?”
皇甫澈沒有說話,保持那個姿勢看他。可太子沒有錯過有什麼東西在他眼底一閃而過。他徒然揪住皇甫澈浴袍的前襟將他撞到牆上。
“我要實話,別騙我!”
皇甫澈拍拍他的拳示意先放開,他卻攥的更緊,甚至掏出槍來抵在他太陽穴。“說!”
“我答應過她不說。”皇甫澈皺眉,挑開槍口。“我也不清楚她去了哪裡,為什麼走。”
“她是跟著施夜朝一起走的!”
太子這句話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皇甫澈頓時變了臉色。“不可能!”
太子厲聲反問。“為什麼不可能?”
皇甫澈推開他,沉吟良久。“一定有什麼原因她才會跟著施夜朝走,不然小汐絕不可能和他在一起。”
太子自我嘲諷。“我折磨了她一夜,算不算原因?”
“怎麼折磨?”皇甫澈繃直身體。
太子嗤笑道。“男人折磨女人,你說怎麼折磨?”
這回換成皇甫澈揪住太子的領子。“你對她用強了?”
太子預設,皇甫澈啐了一口,掄起拳頭砸了過去。“你真他媽不是個東西!你這樣等於讓小汐又經歷一次地獄!”
他用了七成力氣,太子連連退後幾步倒在沙上才止住勁勢。張口嘴巴活動了下幾乎被打斷的牙齒,吐了一口血——動作僵住。
“又……?”
皇甫澈撿起地上的槍扔過去。“你乾脆崩了自己算了!”他在客廳裡踱步釋放怒意,最終停下腳步抹了把頭。
太子一言不看著他走進酒櫃為自己倒了一杯仰頭灌下去,捏著杯子,蹙著眉。
“小汐被施夜朝強|暴過,被他困了三天三夜,我趕到時……媽的施夜朝這個變態!”他自認沒有怕過什麼,看到那樣的場景也忍不住毛。
“施夜朝愛蛇你知道的,他竟然讓那噁心的東西在她身上爬,捆著她的手腳。”
他趕到時,褚妤汐已經是崩潰的狀態,手上攥著一隻匕,赤|裸的身體遍佈吻痕與血跡,地上有數條被砍斷的蛇身還在動,她攥住匕的手臂上還纏著一條棕色小蛇。
施夜朝捂著胸口靠在床邊,血流的到處都是。
她連他都不認識,雙眸裡皆是狠絕的殺意
,誰靠近她都會不顧一切的攻擊,不留餘地,招招直逼要害。皇甫澈被她割傷了手,又怕傷到她只能防守不能進攻,他平時也會與她切磋,卻從來不見她的身手有這般凌厲兇狠,連他招架都顯得有些吃力。終於耗盡她的體力奪下匕趁機打暈她,脫下自己的外套裹好她。
他對褚妤汐從來都像妹妹一般的珍惜愛護,施夜朝是少有的能讓他起了殺意的人。即便沒有他救了太子一命這件事,施家和皇甫家的關係也是千絲萬縷錯綜複雜的。他用槍指著他,卻終是冷靜下來沒有開這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