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柔和的神色才慢慢地斂起來,陷入了短暫的深思。安悅看一眼陷入深思的君母,安詳,恬靜,風韻猶存,年輕的時候必定是個傾城傾國的大美人,也怪不得君澈兄弟那般的俊臉,實在是遺傳基因。這樣一個美好的女人,她的公公怎麼就不知道疼惜?
一名傭人忽然從屋裡走出來,徑直走到婆媳兩人面前,用著淡冷平板的口吻說著:“太太,安悅,老夫人說了,除了門前的兩個花圃,其他都不許你們動一下。”
“可是……”君母想說什麼,那名傭人卻淡冷地轉身,抬腳就走。
安悅連說一句話的機會都沒有。
她倒不覺得有什麼,可是君母是君家的主母,傭人對她竟然如此淡冷,勾起了安悅的不平,她拿著大剪刀,轉身就往雞肖的尾巴上剪去,隨著她的動作,那些長出來的外枝飄然落地。
“安悅。”
君母有點擔心地叫著,“你奶奶讓我們不要動這些風景樹,你要是動了,你奶奶會不高興的,快別剪了。”
安悅一邊修剪著風景樹的外枝,讓風景樹保持著原來的姿態及美景,嘴裡答著:“媽,你別擔心,奶奶要罵,也是罵我。我在家裡閒著無聊,找點事情做做,修理修理花草,我覺得不是錯事。”
她是打定主意槓上老太太的了。
居然這樣欺負她的婆婆。
君澈父子倆還在三樓的遊戲室裡玩著,並不知道樓下的情況。而老太太就是趁著君澈還沒有下樓來,才會吩咐傭人阻止安悅修理花草。
“看來我這個老太婆的話不管用了,某些人當作耳邊風了。安悅,請你記住,這是我的家,這院落裡的一切,都是按照我喜好去佈局的,我不喜歡你動我的東西,還請你高抬貴手,別碰它們,我還想讓它們多活幾年。”
老太太淡冷的聲音在婆媳倆的身後響起,傭人不過剛走,她就來了,可見她是有意找事針對著安悅。
“媽,安悅就是……”君母本能地就想替安悅說話,可她才開口,老太太一記凌厲的眼神掃過來,她的聲音就越來越小,直至無聲。
安悅停止了修剪風景樹,看向老太太,溫溫淡淡地說著:“奶奶,對不起,我就是無聊,又喜歡養花弄草,看到這些風景樹都長了很多新枝,影響了原來的美觀,才想著修剪一下的,奶奶那樣說言重了點兒。”修剪一下就會死,這些風景樹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我說不準你動就不准你動!”
老太太強硬地命令著。
安悅定定地看著老太太,心裡腹誹著:不會吧,這個老太太連這種小事情都要刁難她?
一想到電視裡那些拆散鴛鴦的老太太們手段多得要命,安悅嘆一口氣,看來自己要當一回苦命的女主了!哦,她不能當苦命的女主,她要當敢於抗爭的堅強女主。
正想再說什麼時,君澈的聲音飄了過來。
“嗯,是有點影響美觀了,那個是什麼?豬不豬,雞不雞,狗不狗的,我都看不出來了,原來的模型被新枝完全遮掩起來,都不知道負責修理的工人在做什麼,咦,老鼠怎麼像個刺猥了?兔子還頂著一個蓬蓬頭。”
聽到君澈的聲音,老太太微微地皺了皺眉。
動作還真快!
她才露面說了兩句話,孫子就出現了。
君澈從老太太的身後越過,走到安悅的面前,伸手就拿過了大剪刀,走到兔肖樹前,幾下子就把兔子的角剪掉了一部份。
“君澈。”
“澈兒!”
安悅心疼地叫了起來。
老太太又氣又無奈地叫著。
“君澈,你把兔子的耳朵都剪掉了一部份,你看,好好的一個兔子變成了一邊耳朵長,一邊耳朵短了。”安悅上前來,趕緊把君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