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前的話題還沒談完。
“現在可以好好談談了。”左煜淡聲道。
“也沒什麼好談的。一週前我就說了分手。”
左煜沉默地看著她,良久,緩緩道:“感情不能意氣用事,分手不能隨口就說。司玥,你是認真的嗎?”
司玥仰首,“我當然是認真的。和你在一起後我才發覺我們一點都不合適。我也對你沒感覺了。”
“什麼地方不合適?”
“性格不合。”
“司玥,對於這段感情,你是認真的嗎?有認真過嗎?”左煜想起她死纏爛打的那些日子,聽她如此隨意說出“分手”二字,不由得問出口。這才幾個月就沒感覺了。當初他不答應她,她契而不捨的追求難道只是因為不甘心嗎?而她是這樣的女人嗎?
司玥長長的睫毛輕輕撲閃,輕聲說:“你是我第一個主動追求的男人。”
左煜蹙眉,就憑她的外貌,身邊不乏追求她的男人。她追求他只是覺得新鮮?他擰著眉看著她,“真的對我沒感覺了?”
“嗯。”
空氣就像瞬間凝滯了一樣,兩個人沉默地僵持著。最後還是左煜先開口,“好像確實是我沒時間陪你。但是,不要輕易說出讓自己後悔的話。”
他理智地一想,他和她在一起後,很少陪她,帶隊出去,有時候連通電話也很困難。對於這一點,他是愧疚的,也忽然理解了她為什麼要提出分手。
司玥沒說話。
左煜又說:“你好好考慮考慮吧。”
司玥立刻說:“不用再考慮。”
左煜薄唇緊抿,然後淡淡道:“司玥,我給你三天時間好好考慮。三天後如果還要分手,我尊重你的選擇。”
“不用三天……”
“我希望你提分手不是因為一時意氣。有時候說出口的話就收不回來了。”左煜打斷了她的話,目光沉沉地看著她。
司玥移開視線,不和他對視,她還想說什麼,動了動嘴唇卻終究是什麼也沒說。
——
晚上,季和平給左煜打電話,說他和胡然兩人已經把傷員送到了醫院。家屬還要一點時間才趕得過去,因此,他和胡然兩人可能明天才能回到旅館。
左煜說了聲“好”,還說明天不去古墓考察,而是去巴城博物館,他們要是回來了,直接去博物館就可以。
結束通話了電話後,時間已經晚上十一點了。左煜把自己的房間留給了司玥,他自己則是在馬東的房間裡。馬東的房間是標間,有兩張一米二左右寬的床。
“左教授,我聽傅教授說那兩隻陶豬很難修復。我們明天去博物館就是去討論修復方案的嗎?”馬東一直在玩手機遊戲,見左煜講完了電話就把手機放下,問左煜。
“嗯。”左煜坐在床前的木桌旁,繼續在膝上型電腦上整理資料。
“哦。”馬東又拿起手機打遊戲。左煜忽然轉過頭來,沉聲說:“不要沉迷於遊戲。早點休息。”
馬東“嘿嘿嘿”笑了一下,退出遊戲,“我正打算退出來。左教授,你也早點休息吧。”
左煜已經轉回頭去了。馬東想了一下,還是說了句,“其實,女人只要溫柔地哄一鬨就好了”,說完就立馬躺下蓋上了被子。
左煜點滑鼠的手一頓。
而馬東實際上更想說的是:床頭吵架床尾合。但是,左煜是他的老師,他不能這麼直接。
——
第二天一大早,左煜就和傅紅雪、馬東、楊琴幾人去了三十多公里之外的巴城博物館。這個地方偏僻,但是有一家博物館。而這個博物館也可以說是國內最偏僻的博物館了。十幾天前,左煜讓季和平、胡然等人將古墓出土的兩隻陶豬送到了這家博物館進行修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