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著這一點，她明裡暗裡為難過小檀很多次。

&ldo;你跟我說實話，李師兄是不是在拍你?&rdo;她語氣挺不善停步屑的。

張小檀沒明白，看向她。

&ldo;就是追你!&rdo;曹佳瑩橫她一眼，那目光似乎在說，真是個白痴。

張小檀忙搖頭：&ldo;沒有的事兒。&rdo;

&ldo;真的?&rdo;曹佳瑩似乎不大信，&ldo;他對你那麼好，那麼晚了，都走了還留下來輔導你做課表，沒錢的時候把自己的生活費給你，早上還幫你打水。&rdo;

&ldo;李師兄對每個師弟師妹都很好啊。至於打水，那是順路，就上禮拜那一次。&rdo;張小檀也不知道，怎麼這麼一次就被她看到了。

曹佳瑩哼了一聲說：&ldo;算你識相!&rdo;

走著走著就到家屬樓下了，兩人一前一後鑽進門簷裡。進去的時候，曹佳瑩還撞了她一下，害得張小檀差點兒摔個趔趄。

來給他們開門的是個二十四五的年輕人，是戶主的獨子楊熙。曹佳瑩好像和他挺熟的，一進門就拍了他一下：&ldo;帥哥，今個兒不用上班哪?&rdo;

楊熙跟她笑笑，有點兒靦腆：&ldo;調休。&rdo;

他也看到張小檀了，曹佳瑩不情不願地介紹：&ldo;師妹，也是我老師廖青的門生。&rdo;

&ldo;幸會。&rdo;

張小檀忙說&ldo;不敢當&rdo;。

楊熙引她們到客廳坐了，轉身又給她們端來了茶和果脯。

陌生的環境，張小檀有點侷促，曹佳瑩側頭瞥了她一眼，說教的語氣：&ldo;楊師長是老師的忘年交，自在點兒，當自己家裡一樣。&rdo;

張小檀沒應，低頭抿了口茶。

曹佳瑩不舒服了，還要刺她兩句‐‐移門開了，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從廚房出來，穿淺綠色的軍襯單衣，袖子卷得很高。看銜職，是個大/校，頭髮剃地很短，倍兒精神。

曹佳瑩跳起來，衝過去喊&ldo;楊伯伯。&rdo;

楊思勉笑著拍她的腦袋：&ldo;幾天沒見，瑩瑩又變漂亮了。&rdo;

曹佳瑩嘴裡撒著嬌，賴了好一會兒才坐回了沙發裡。

楊思勉早年是個報務員，在通訊總站工作，年輕時在越戰的各大戰役中立下過赫赫戰功，退了後就住在這通訊兵大院裡。

小一輩的人知道他的不多，可是他在廖青這一輩的眼裡，那是當之無愧的英雄。

曹佳瑩這會兒想起自己的老師了，不由問起。

楊思勉解釋說：&ldo;去接個老朋友了。你們先坐，她一會兒就回來。&rdo;

作者有話要說： 小肉包終於長大了o(∩_∩)o～

第二十七章 再見

廖青沒有等多久， 對面的街道打過來一束燈光。

一輛黑色的紅旗緩緩停到了她面前。

她也沒生疏，繞到另一邊就上了副駕駛座。車門關上，重新啟動， 司機把車直接開進了大院裡。

周居翰的車不多，除了日常出公差的那輛奧迪，就數這輛紅旗常開。

楊思勉和他是忘年之交， 兩人是十多年前在京西那邊的一個跑馬場認識的。雖然兩人差了十幾歲， 性情倒是相投，一來二去就熟了。

周居翰這車來過這兒好幾次了，守門的都認識，根本不盤問，直接放行。

車到家屬樓的這段路上， 廖青問他：&ldo;聽說你們局裡最近很忙， 常往東郊那邊趕?&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