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王府的人?說起來上個月趙王府也曾派人到家裡送禮,想讓我相助,我沒有答應。你若是有興趣,可以去玩玩。”
“一個小小的金人趙王府有什麼可去的,我才懶得去。不說了,爹,你趕快把蛇血喝了,放久了就不好了。”
父親點點頭,“這蝮蛇頗大,蛇血也多,並非一日可以吸收的。你跟我一起,每日喝下一小杯,然後運功吸收,直到把這蛇血放乾淨了。這樣比一次服用完效果要好。”
我點點頭,又放了兩小杯血,出門遞給竹影和越七交待了一番。之後十餘日,我和父親就每日在房中“喝血——打坐”,受了老大的罪,因為帶著藥味的蛇血腥極了,讓我都想半途放棄,把血全部孝敬給爹爹了。可惜被他高壓打壓,強迫著喝了那蛇至少一半的血。功力果然又有了一個層次的長進。
那可憐的蛇終於死了之後,越七用它做了一頓蛇羹,全府上下都享用到了。雖然不如蛇血,但也是有點好處的。
竹影也從那杯蛇血中得到了好處,功力有了點長進。越七因為不會武,純粹就是多了點避毒的能力。
父親又待了幾日,專門考教我的功夫,還把他的一些新的心得經驗傳授給我聽。然後便離開了,說是要去找合適的姑娘給我訂親,讓我哭笑不得。
爹爹在的這幾天,竹影和越七兩個人連氣也不敢大口喘一下,都是被老爹給嚇的。我知道老爹不會真的殺了他們,他們可不知道。話說,我爹陰陰森森說話的那個模樣,連小孩子都能嚇哭。
越七臉上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竹影雖然沒有他那麼誇張,但那張嚴肅的臉上也有一絲放鬆下來的感覺。看著他們我又好氣又好笑,我爹是老虎嗎?嗯,可能比老虎還可怕一點……
他們不約而同的都沒有提起父親讓我娶妻的事,我心裡明白,自然也不會去提。站起來左右手按按他們的腦袋,“悶了那麼多天,今天咱們出去走走,上次那家酒家的菜還不錯,去喝點酒順便給你們壓壓驚。”
越七嘻嘻哈哈的點頭應了,連竹影臉上也掛著微笑,還真是憋壞了。吃了酒,又去集市上逛了一圈,看了看街頭賣藝的,然後騎著白駝往回走。
快出城門口的時候,忽然看見路上一個失魂落魄的人,滿眼無神,很是狼狽的樣子。感覺他有點眼熟,竹影湊到我耳邊道:“少爺,好像是那個趙王府的小王爺。”
是了,可不就是楊康麼?他怎麼看起來這麼落魄?難道是他的爹孃已經死了?
“少爺想去結交他嗎?”,竹影輕聲問我。
我搖了搖頭,這個人的命運確實值得同情,對別人來說可能是可憐又可恨。可對我來說,只有可恨。因為原本我就是死在了他手上,不僅如此,他在我死後還去欺騙父親,想取代我的位置,繼承父親的衣缽。若不是黃蓉揭穿了他,說不定他就成功了。
既然我知道了,這事兒自然就不可能發生。可現在要我去幫他?那根本不可能,我沒有去害他已經很不錯了。涉及到我自己和父親的事,我從來都是睚眥必報的。
不過知道這個人以後也沒有什麼好結果,我也就任他去了。否則就憑他殺我這一條,我就不會放過他。
夾夾腿,白駝繼續向前走,我們和楊康擦身而過。如果有可能,我希望和這個讓我不愉快的人,再也不要有交集了。
過了半年,父親忽然傳信來說是看上了某家的姑娘,讓我過去和他一起去求親。我沒想到父親動作這麼快,既然無法逃避,就帶著笑去面對吧。不過求親讓媒婆去說不就行了嗎?為什麼還要我親自去,父親到底給我找了什麼人?
本來想把竹影和越七留下,但考慮到那樣他們可能胡思亂想的更厲害,便帶著他們跟我去了。父親看到他們有些訝異,但沒有開口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