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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老道倏然驚醒,一個滿嘴流血,一個腦袋被貨包砸破頭皮,雙手皆失去活動能力,吃力地挺身坐起,臉無人色地注視著艾文慈打冷戰。
艾文慈指點著攤開在旁的物品,陰側測地說:“兩錠五十兩的元寶,六錠十兩的官銀,卅餘兩碎銀和六千八百文制錢,你們這些銀子來歷有問題,兩袋三稜縹,三具噴霧管,是備用品。你們身上可能有些兇器,等會兒我都給你們搜出來。八瓶丸散中,只有一瓶是金創藥,其餘六瓶,好道爺,你給我從實招來,不然我把七瓶丸散,全往你們肚子裡灌,看看那瓶墜胎丸對你們兩個男人有何作用?好吧,道爺,招給在下聽聽。”
〃你……”被一耳光擊昏的師兄驚恐地說,語不成聲。
“首先你得明白,在下是郎中,藥物大行家,只要你們說錯一樣,在下便要你們吞下那一樣丹丸藥散。”他獰笑著說,舉起一隻藥瓶問:“這是什麼?說!〃師兄打一冷戰,恐懼地說:“是……是春……著藥。”
他冷哼一聲,臉色一沉,切齒道:“鐵稜宮的修真法師,大概只會用這些下五門淫藥來修仙濟世,呸!你們用的迷魂散,大概相當高明,不必留置在髮髻中,便可令人就範。解藥大概在你們身上,放在何處?”
‘在……在我懷中的小革囊內。”
他將老道師兄拖倒,搜出解藥道:“用法。”
老道倒也識相,乖乖招供:“一粒捏碎塞鼻,一粒以冷水沖服。”
他再問:“多久可醒?〃老道答:“片刻即醒。”
他依言將藥丸取出兩粒,將瓶塞入懷中笑道:“謝謝。”
他依方替牽日服下解藥,重新坐回原處笑道:“如果不靈,在下要割掉你的舌頭,你好好等著。你的舌頭是否有救,片刻全告分曉。”
“貧道不敢不招,請問施主貴姓?”老道不曾心地問。
“你可以自去打聽。”
“施主……”
‘在下並不問你們的道號來歷,你也最好少費神。”
“施主是那條線上的?”
“長線上的。在下有一件事情請教。”
“這……”
“上兩個月,宇內雙仙殺了貴宮幾位門人,你們難道就此罷了不成?〃“家師叔已查出他的下落了。”
“真的?你們同是玄門修真之士,卻同門相殘,妙哉!他兩人現在何處?〃老道不知他套話,以為他信口問問而已,也就信口答道:“十天前,家師叔在新淦縣盯上了他們,發覺他們要到小廬山元君廟找黑財神卞威算帳,卻又怕黑財神地頭熟脫逃容易,因此遊說新淦祥府規的玄鶴丹士前往探道。家師叔立即飛柬召集友好,前往小廬山搏殺他們兩人。”
“哼!你們根本就不是宇內雙仙的敵手。”
“這次家師叔請來了玉荀山萬壽承天宮的真陽仙帥;臨江府紫霞宮的紫霞真人,吉水崇道觀的至剛羽士,廬陵紫霄觀的靈飛散人。江有八仙有四位光臨,宇內雙仙將死無葬身之地。貧道師兄弟三人,便是奉命至紫霄觀傳信的信使。”
“但你們並未在新淦下船。”
“貧道已命船伕將信送出,返回南昌待命,小廬山圍擄雙仙,貧道藝業平常,派不上用場,師叔不許貧道前往。”
“哦!原來如此。你們順手牽羊,騙了不少金銀,拐帶婦女,不是東西。”
牽月突然神智清醒,哼了一言挺身而起。
“那位姑娘過來,誘拐你的老道在此,你來問問。”艾文慈招手叫。
牽月換了俗裝,燈光幽暗,艾文慈易了容,她一時未能認出,但一聽口音廝熟,吃了一驚,急步走近問:“咦!你……你是……”
“在下是船上的客人,打抱不平無意中救了你,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