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是為你好,你腿又不方便,外加體質差,讓你從美國那麼遠的地方飛過來,他當然不放心。”
“說到腿……傑斯叔叔不是個好醫生,他還和我說蹦兩下跳兩下不疼的,瞎扯!”
“怎麼了?又疼了?”
李熠星神色緊張,作勢便要蹲下來去碰她的膝蓋——
季憐拉住他的手,衝他笑笑,“不疼,就是有點酸。”
李熠星沉著眸子,“你怎麼就這麼不聽話,你哥說你以前可乖了……”
季憐嘟著嘴,“你不喜歡我了啊?”
李熠星見她這樣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髮,摟著她的身體,“喜歡,哪樣我都喜歡。”
“那……你高不高興我過來找你?”
“如果你說你來見我,真的是因為想我,那我會當然高興。”
“當然是因為想你,不然我來幹嘛?”
李熠星輕笑。
“你就這樣走了麼?這酒會不是給你舉辦的麼?”
“老婆走了一萬五千公里飛洋過海來看我……酒會能有你這份心意重要?”
季憐心裡甜的很,側首踮起腳就在李熠星臉上親了一下。
李熠星面上裝作無事,但拖著季憐離開的腳步卻越來越快。
白天麟站在宴會大廳的門口,看著李熠星摟著一個女人離開,女人的身形瘦小,被李熠星摟在懷裡,顯得像個嬌小的洋娃娃。
一瞬間,他眼前這個被李熠星摟在懷裡的女人和他心底的那個人重疊了。
他知道自己是醉了,沒有喝酒,卻醉了,醉在自己的記憶裡。
三年……
側臉,背影,髮型,笑聲,眉眼……
但凡有一點相似的,看著都覺得是她。
看著都覺得是,卻又比誰都更清楚,縱使再像,也不是她。
白以深,這三個字,對於在白天麟身邊工作的人而言,彷彿是個禁詞,一個白天麟沒有禁止過,大家卻心照不宣的禁詞。
EMPIRE的老人都是知道白天麟和白以深之間關係的,縱使現在白天麟名義上掛了個夫人顧曉靈。
大家也堅定的相信,這其中必然有些不為人所知的緣由。
有些八卦心重,扒的深的更是爆出了“白以深之死和顧曉靈脫不了干係,白大總裁與其結婚不過是為了報復她!”這樣的言論。
言論已然貼近了真實,不過也終究沒有人拿的出證據。
大家也只敢在茶餘飯後私下偷偷談論罷了。
其實,白天麟並不介意別人在他面前提起白以深,相反的,他甚至希望大家能夠隨意並且自在的談論起白以深……
這樣,彷彿她還活著。
只是沒人能理解他的心思,沒人能看透他真實的願望。
這世上只一個白以深,只一個能努力看透他心思的白以深。
“白,白總……”
本來在宴會廳裡的周奇接了李熠星一通電話後便立刻急急忙忙的跑了出來,磕磕巴巴的叫了白天麟一聲。
白天麟看向他,又瞥了眼他手裡緊握著的手機。
周奇忙把手機收好,清了清嗓子道,“那,那個……熠星突然身體不舒服,所以就先走了。”
“他未婚妻來了。是嗎?”
“……”周奇身體一歪,心下絕望!
敢情白天麟是已經看到了。
周奇不敢再做隱瞞,便解釋道,“那女人沒打招呼就來,說要給熠星一個驚喜,真是胡來……”
“不用和我說這些。老婆自然比應酬來的重要。”
周奇錯愕的看著白天麟,大家都說他是個冷血商人,原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