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開的半點意思,她只是放棄把愛情繼續投資在不可能有回報的厲廷身上,瀟灑離開也是深思熟慮之後才做的決定。
且不說那些,她怎麼突然就拉著我的手向天祈願,抽風了?“雨妃,你是希望將來張厲風喜歡上尼姑嗎,只有尼姑是脫離紅塵的。但你有想過嗎,尼姑可以還俗,要是那個被張厲風喜歡的尼姑也喜歡他,衝動之下為愛還俗,那不就是happy edding。”
馬雨妃愣了,傻不拉幾的動作瞬間慫了,原來還可以這樣,枉她看開美色說的都是胡話啊!張厲風魅力也太爆了,就連尼姑都能被引的還俗,空即是色是去哪了?
可憐的張厲風從沒想過勾引尼姑,卻被兩個小女生莫名按上了超脫現實的罪名。只因一本小說的開端!
今天是四月一日,愚人節。(早就過了兩個月,現在是六月份。)吳蓓殤被整了,而且是兩個陌生人,她的內心深處下起黑色小雨,面上卻呈現出一股從容。
流年不利講的應該就是她,上完三節課她其實就可以回家了,因為下午沒課。路過大學附近的咖啡店,一陣香味勾起了她胃中的饞蟲,於是她推門而入點了一杯卡布奇諾。在等待期間,她看到後座是一對男女,她好奇的伸頭打算看一眼,就換來一杯涼白開的洗禮。她很慶幸對方向她潑的不是咖啡,多浪費。
男人捺著性子勸說前女友:“美昕,你不要無理取鬧,我們之間的事情與她無關。”
美昕潑完水坐下,魅人的大眼即刻出現水霧,“我知道,你又有了別的女人對吧!與你交往過的女人從來不會超過一個月,今天是一個月最後一天,我以為自己是幸運的那個,沒想到還是要被你甩了。我使點性子怎麼了!”她說的有些歇斯底里,誰讓那個女人出現在她面前,活該被潑。
吳蓓殤用紙巾抹掉了臉上的水滴,沒有向那個女人發難,她悠閒的喝著服務員剛送來的卡布奇諾,豎起耳朵聽身後正在發生的故事。一杯咖啡喝完,高潮到了結尾,小說中的爛戲碼確實存在。
男人低沉的嗓音制止美昕的胡亂造次,他脾氣好,所以可以容忍對方撒潑的性子,也是他交往前沒看清楚,以為之後她會收斂些,沒想到變本加厲。她看到有女人接近他,都會使段子對別人說他是她的。今天是他容忍的最後一天,以後都別想和他有任何關係。
美昕不要分手,她哭喊著自己可以改,精緻的臉上因為哭泣變得楚楚可憐,她企圖用這種可憐博取男人的同情心。但顯然效果不佳,男人說完自己要說的話起身離開座位,留下美昕一人。
沒有人了她還裝什麼,火大的美昕憤怒的想把杯子扔向男人的後腦勺,可她捨不得,即使他們分手了,他們也曾經是一對,為什麼老天爺要拆散他們,她如此想,不久她也離開了咖啡店。
吳蓓殤等他們都走了,喚來winter想要買單,但是winter說她的賬單被剛才的男人解決,是對她無故被潑水的小小補償。她很想當著那男人的面甩下咖啡的錢,這種小錢她還負擔的起,請他牽好自己的女人不要出來撒野,還危及了她這個路人。可說到底那個男人的長相她都沒看清楚,死的確實有點冤。
吳蓓殤的黴運不只是這一天,隔天她想要約馬雨妃一起吃午飯,豈知對方交了男朋友就忘了她,揮揮手讓她別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於是她又恢復到之前一個人的狀態,坐在長椅上吃著福利社買的麵包、飯糰,背影顯得頗有幾分落寞。但實際上她從來不寂寞,寂寞這個詞也進入不了她的大腦,她邊吃邊放空一切好像靈魂出殼。
張厲風見到的就是這個畫面,一個女人手拿著飯糰往嘴裡塞,機械的做著咀嚼的動作,兩隻眼睛卻如失去靈魂般空洞。他很好奇,什麼樣的女人吃東西的時候會分神,這是他從來沒遇過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