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陌生人,放心好了,我們不會介意的。”
──可是我介意啊!
於是,中午的討論,就在劭恩的內心不斷的哀嚎中結束。
下班後,企圖再次說服兩人,改天再到他家中拜訪的劭恩,同樣連續碰了好幾根釘子。
接著範澤林提出疑問說:“你該不會是在騙我們吧?你這麼不想讓我們和那名美少女見面,莫非是有何隱情不想讓我們知道?”
當然,劭恩馬上就予以否認。
然而結果卻換來澤林的一笑。“既然如此,你就別說那麼多了,上車吧。”
說是趕鴨子上架也好、束手就擒也罷,但是隨便哪個成語都無法形容劭恩內心的忐忑不安。事到如今,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在車上,方美薔坐在範澤林身邊,由後視鏡窺看劭恩的臉色,小聲地和澤林交頭接耳說:“我們會不會太欺負他了?他好像很沮喪耶。”
“我們欺負他,總比陌生的外人欺負他要好吧?”一邊操縱著方向盤,範澤林扯著唇角說。“我總覺得這裡面另有隱情,既然他不肯老實招出,只好直接去探探對方虛實了,這也是為劭恩好。”
“嗯……既然你這麼說,那好吧。”
結束話題後,美薔抱著一絲歉疚地瞟了瞟坐在後座的劭恩。
對不起了,劭恩,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話,不過澤林信誓旦旦地說你被一個奇怪的少女給纏上了,身為你的最佳死黨,我們總不能袖手旁觀啊!
好像是什麼不成文的規定一樣,在他們三個人的小圈子當中,假如範澤林的角色是驅使馬車前進的鞭子,那麼她就像是負責拉攏馬兒與駕車的韁繩,至於劭恩往往就是那最被動的車輪了。
但鞭子與韁繩都知道,少了輪子是哪兒也前進不了的,所以反過來也會保護車輪的安危。這種奇怪的三角關係,不知從何時開始變成一種默契,而防範沒有方向感的車輪誤入歧途,就像是澤林和她的責任一樣。
這麼說,好像有點貶低了劭恩的判斷力。但這是天大的誤會,比起澤林總喜歡責罵劭恩的軟心腸,美薔反而覺得劭恩這種處處給人留一步、處處為人著想的體貼,已經是現代男人中的珍貴化石,該加以保護才對。
澤林對劭恩抱持的觀點是:那傢伙啊,要是放著不管,也許哪一天被人賣了還會替人數鈔票。
至於美薔反而認為劭恩並沒有糊塗到那種程度,只是,因為不瞭解自己在別人眼中的價值,而被他人所利用,最後落得身無分文的下場,這種事是很可能發生在他身上的。
姑且不論對或錯,光憑她喜歡劭恩這個人,更重視這個朋友這一點,只要是能夠對劭恩有幫助的事,即使澤林有點一意孤行,美薔還是不打算出面阻止。
要判斷那名少女是何方神聖、接近劭恩的企圖為何、究竟她對劭恩將帶來好的或壞的影響,不見到本人都無法草率地做出結論吧!這就是美薔的看法。
所以,劭恩,就委屈你嘍!
頑皮地透過後視鏡,美薔遞出一抹同情的目光;而在後視鏡中,照舊一臉無奈,有著副溫文善良的臉孔,從哪個角度看來都是好好先生的樸素青年,以長長的嘆氣聲回應她,接受了這躲避不掉的命運。
經過大約三十分鐘左右的路程,沿途順暢,車子一路開回到闕家。
“怎麼樣?還是沒有辦法和爺爺聯絡上嗎?”咬下一大口蘋果,身上僅著一條小熱褲與薄薄T恤的白筱狐,對著手機咆哮說。“那該死的老傢伙想躲到什麼時候啊!”
“大小姐,我們也盡力去找了,可是……”
搔搔頭髮,白筱狐壓下怒火,緩了緩口氣說:“你不用跟我道歉啦,我知道這不是你的錯,執行長。我罵的人也不是你,而是我爺爺,所以你不必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