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不堪入耳的調笑之言,說得武松臉紅耳赤,心中卻是想到了張惜惜那俏麗的容顏,不禁為之一蕩。
“恩相,這是獅子樓交接之後的賬目,請過目!”王二牛瘋言瘋語完,便拿出賬本給知縣看。
知縣隨手一翻:“哎,有王都頭照看,還有不放心的嗎?”,話雖如此,他卻是輕描淡寫的翻到最後一頁,喵了一下總盈利,禁不住嘴角露出滿意的笑容,武松和王二牛自然看在眼裡。
“這些繁瑣的東西不必看了。”知縣把賬本隨意一放,拿起酒杯笑道:“本官這杯酒是恭喜武都頭的!”
武松連忙站起來說道:“恩相,這是折煞小人了,那小商鋪只是讓兄長不必日曬雨淋,僅能餬口的小買賣,有什麼值得恭喜,反倒是恩相的墨寶小人不知如何報答!”
“武都頭,大郎的喜事自然是要祝賀,可我說的卻是另外一件事情。”知縣喝了一口酒,說道:“武都頭勇猛睿智,這豹頭山一戰,便將賊人的馬軍擊潰,而自家兵馬毫髮無傷,看來攻下豹頭山指日可待!”
武松看了王二牛一眼,知道是他在知縣那報喜不報憂,而且誇大其詞,便說道:“第一仗雖說破了盜賊的馬軍,可也沒真正傷到他們的元氣。。。。。。”
“武都頭不必過謙!”知縣立刻說道:“當日豹頭山的馬軍一直攻到清河縣縣衙,幾乎令知縣烏紗不保,你能將他們最銳利的兵馬擊破,便如將老鷹折翅,猛虎除牙,不足為患了,嗯,你打算如何攻下豹頭山?”
這個事情武松已經想了老半天了,他心中一直想著《三國》裡面曹操的一句話,便說道:“兵法有云。。。。”其實也不知道是否兵法雲過這個東西,“敵眾我寡,適宜速戰速決,反過來,便適宜持久之戰,當下的情形便是我軍兵多糧足,賊人只能靠存糧,我們圍了豹頭山,等到他們糧絕,不費一兵一卒,便可取勝。”
“嗯,武都頭分析得極為有道理。”知縣話雖如此,可心中卻道:“那樣的話,起碼要耗上一月甚至幾個月,萬一盜賊還有幫手,豈不險哉,況且我還要你替我送金銀上東京呢。”
“本官也曾聽說‘乘勝追擊’,“一鼓作氣”,既然賊人的爪牙都給折斷了,便應該立刻進軍,方可顯我大宋軍威!”
“恩相所言極是!”知縣把大宋軍威都說出來了,武松基本是沒有任何辯駁的理由了,只聽得知縣繼續說道:
“所謂‘兵不厭詐’,豹頭山的盜賊一定會猜想我們認為他們會重兵把守,而不敢輕舉妄動,我們偏偏就在今晚,連夜偷襲,將豹頭山盜賊一網成擒!”
“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武松點頭道:“恩相分析得極有道理,小人便回去商量一下!”
“這兩句詩出自何經何典?本官飽讀詩書,卻未曾聽聞,倒是十分有王者之氣,難道是都頭所作?”
“這是小人家鄉一位出類拔萃的人所作,小人豈能有如此胸襟。”武松不敢再說下去,馬上告辭:“恩相,小人也不在此逗留,立刻返回陳家莊!”
“書童,你回縣衙,吩咐賬房先生,出賬,送兩頭黃牛,四隻肥羊,十罈好酒到陳家莊,犒賞各位勇士!”
知縣吩咐完,自己方才跟王二牛說了如此多的風流話,已經是情浴高漲,待武松離開後,忙不迭送的趕去會玉玲瓏。
知縣送來的牛羊美酒,很快便到了陳家莊,武松便吩咐殺牛殺羊,大家痛飲一番,酉時時分,蘇全回來了。
“都頭,小人越過陷坑,徑直上了山寨打探。”蘇全說得輕巧,可大家都知道豹頭山盜賊一定是守衛森嚴,他竟然如入無人之境,那輕功和膽色十分過人。
“可惜就是沒能碰到李恆,可也打探到一些訊息,聽山寨的嘍囉說,他們知曉了都頭跟知縣相公簽下七日軍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