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昭說:「只怕我是心也碎了腎也碎了,他二人還只當無事發生。白白廢我一番苦心啊。」
顧風簡還是關心著她的腎的,轉身出去,片刻後,走回來道:「去吧。他們二人去別處了。」
宋初昭笑著抱了他下:「五郎五郎,你太好啦。」
宋初昭去完茅廁,又去打了點水來,洗漱換衣服。穿上睡衣後,盤腿坐在床上,等著顧風簡過來。
今天時間還早,顧風簡本來是在桌子後面看書的,見她一直望著自己,就搬來了床上,坐到她的對面。
顧風簡扯過被子,叫她蓋上。又摸了摸她的手腳,發現觸手是有點冰涼。許是她剛才洗過澡之後,沒穿襪子,在外頭走了一圈,所以又被凍到了。
顧風簡將她的腳放在自己腿上,單手捂住,忍不住說道:「近日天氣變化詭譎,我看城裡的風已經變大,別因前兩兩日天晴暖和,就鬆了戒備。出門時叫你穿的衣服,還是要穿。」
宋初昭說:「我知道的。」
顧風簡:「你知道,回來就是一身汗。也不愛穿衣服。」
宋初昭爬過去,用力撲進他懷裡,抬起頭無辜地朝他微笑。
顧風簡拿她完全沒有辦法,用手指整理著她被蹭亂的頭髮,低下頭在她臉上輕吻,問道:「困了沒有?」
宋初昭點頭。
顧風簡說:「那我去熄燈。」
結果睡到半夜時,宋初昭的肚子就開始疼了。
她小心地爬起來,又去了廁所,發現果然是來了月事。回來之後就睡不大著,躺在床沿上,不舒服地抽著冷氣。
顧風簡似乎醒了,從後面抱住她,將手按在她的腹部。
宋初昭轉了下身,就聽顧風簡帶著濃重鼻音的聲音道:「別動。」
語氣低沉,咬字也不大清晰,像是還沒清醒。
宋初昭躺著,熱意順著他的掌心傳過來,果然好受了不少。
又過了會兒,顧風簡貼過來一些,從他的聲音來聽,大概是徹底醒過來了。
他問:「還難受嗎?」
宋初昭搖頭:「好多了。就是有點餓。」
顧風簡問=:「晚上吃了什麼?」
宋初昭很委婉地道:「一點小餛飩。」
顧風簡說出了很合她心意的話:「那怎麼能吃得飽?」
宋初昭說:「是啊。」
顧風簡忍不住笑了,將被子裹在她身上,拉著她起身道:「去後廚看看,還有什麼好吃的。」
兩人穿上外衣,小聲細語地出門。顧風簡牽著她的手,小心地走著。還沒到後廚,兩人便聞到了一股濃鬱的香味。
宋初昭頓時一喜,撒丫子跑了過去,衝進還點著燈的廚房,發現賀菀正在煮湯,而傅長鈞挽著長袖,在一旁揉麵。
賀菀一看見她,就笑道:「怎麼把這個饞貓子給勾出來了?這鼻子也太靈了吧?」
宋初昭叫道:「我也要我也要!傅叔你這樣的面不夠!」
傅長鈞自覺又拿起了裝麵粉的布袋,往外面撥了一碗。
顧風簡從後面跟過來,笑說:「說是晚上只吃了碗小餛飩,餓得不舒服,所以來找點吃的。」
賀菀佯裝嗔怒,一面又往鍋里加了點水:「叫你不好好吃飯。」
半個時辰後,四人圍著桌子,就著燭火,吃起了這頓晚來的宵夜。
暖氣升騰在眾人之間。
顧風簡將碗裡的肉夾給了宋初昭。宋初昭悄悄瞄了邊上那二人兩眼,又將肉給了傅長鈞。
傅長鈞與賀菀同時抬起頭。
賀菀說:「吃你的,就你動作那麼多。」
宋初昭朝傅長鈞眨了眨眼睛,說:「是啊,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