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對話,誰也沒注意在他們前面,他們的小師妹作為無間道正錄播轉達他們的對話。
【少女嘰:他們開始討論山有木選手天降紫薇星。】
【少女嘰:就和當年的戴鐸一樣。】
【崇:?】
【崇:我辛辛苦苦飛個臺子還加花式就為了他們一句「像戴鐸」?】
花宴:「我覺得還有點像崇哥。」
老煙:「昂。」
背刺:「年輕時候的崇哥。」
衛枝:「……」
山上的筍都被你們奪完了。
【少女嘰:哦,還誇山有木選手像「年輕時候的崇哥」。】
【崇:……他們要沒別的好的形容詞或者類比物件可以不說話,給他們一大嘴巴子行不行?】
衛枝對著手機螢幕笑出聲。
此時基本所有的選手完成了第一輪的比賽,山有木選手以924的高分高居榜首,本場比賽眼看著成為了他的個人秀。
……
在稍作休整後,工作人員忙著整理雪道,背刺鼓起勇氣打了個電話給單崇,沒接。
「還想讓師父來看天降紫薇星,」背刺特別遺憾地說,「嚶嚶嚶。」
「看紫薇星喊王鑫啊,」老煙在旁邊伸腿舒展了下,「喊崇哥看什麼看?」
話語剛落,在他們旁邊就坐下來一個人,那人穿著橘色的雪場教練同色雪服,深紫色雪褲洗得發白,腳上穿著雙草綠色的雪鞋……
艱苦樸素的樣子,那氣質,比單崇他親爹還像親爹。
王鑫腦袋上也戴了個鴨舌帽,這會兒揣著兜,特別像天橋底下問「毛片兒要不」的那種小商販,坐下來他也不說話,就在一群人轉頭看向他時,問了句:「單崇媳婦兒是哪個?」
話語剛落,就看見前面穿白色衛衣的小姑娘,小學生上課似的舉起手。
王鑫「噢」了聲,跟她對視了幾秒。
想了想,也沒說什麼,就對她說句:「你要早點兒來多好。」
這對話聽得周圍的人一頭霧水,唯獨衛枝聽懂了——
光憑著單崇那一跳,老教練認出了他午夜夢回想起來都想落淚的愛徒……
可能從單崇出跳臺的走刃頻率到跳臺上的起跳,一招一式,都是當年他手把手教出來的,所以他一眼就認出來了。
他說衛枝早點兒來,也許是認為如果她早點出現,單崇就能早點抬腳往前走——
無論是往哪走,至少是往前。
衛枝有點想哭。
但是又不敢,生怕被周圍的人看出端倪,於是在眼眶發酸的一瞬間她倉促地衝著以前都沒講過話的中年男人笑了笑,抬起手揉了揉眼,轉過身去。
低頭給單崇發微信。
【少女嘰:王鑫來了。】
【少女嘰:他認出你了。】
過了一會兒,那邊恢復她,字裡行間的氣息都能透出他心如止水的平靜。
【崇:哦,正常。】
【崇:我第一天上臺子都是他扶上去的。】
【崇:就好像你戴個假髮踩個內增高,但凡上雪道換兩個刃我認不出你腦袋給你摘下來當球踢。】
【少女嘰:……】
【崇:感動不?】
謝謝。
一點也不感動了。
衛枝默默放下手機拒絕再搭理她的男朋友,中間工作人員整理賽道和跳臺地形的時間很短,很快的第二輪比賽就開始了。
……
單板大跳臺採取積分制,三跳選取兩跳最高分相加,按照總分排序。
第二輪比賽開始的時候,所有人都盯著序列號第九的山有木選手,在他前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