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胤話出,眾臣心神不定,難道真的有那麼個人存在嗎?
南宮凌臉色越發的難看,看來,他們為了今天的這個局,已經布了二十多年了。如果一切都存在,那麼也就是說,夏侯玦弈是早就內定的儲君,而他只是一個笑話。
南宮珉這個時候適時的開口,看著上位上之人,面色沉重,複雜道:“大皇兄,新帝是我們的手足,這一事實你很早不是就已經知道了嗎?現在為何還要明知,卻故作不知的追根究底的阻礙新皇的登基呢?”
“大皇兄就為了你心裡的那些不甘,非要做到這個地步嗎?弒父,弒手足,蠱惑大臣,殘殺新皇那還未出世的血脈、大皇兄那個位置在你的心裡真的就那麼重要嗎?為了坐上它,你要不惜一切的殺了所有的人呢嗎?”
南宮珉痛心,沉重的看著南宮凌,道:“大皇兄,真的值得嗎?”
南宮珉一席話出,所有大臣的臉色都變了。南宮凌的尤為難看,狠狠的看著南宮珉,果然不該留著他,該早些除掉他的。
這是最後的對持,可卻改變不了早就已經定下的結局。夏侯玦弈面色淡漠的聽著那些事實而非的言辭,眼睛緊緊的看著那個大殿外不遠處軟轎裡的人兒,好想抱抱她…。
大殿外,顧清苑靜靜的坐在軟轎裡,看著那個站在大殿上的男人——她的夫君!他就要成為這皓月最為尊貴的人,他就要站在這最高處,她應該感到與有榮焉的,該為自己因他而即將得到的尊崇感到開心才是。
在這古老的王朝,她一個穿越女,成了這裡最為尊貴的女人,受萬萬人的跪拜,擁有無上的權利,享受不盡的榮華,數不盡的富貴。只要這世間有的,只要她想要,或許都有可能得到。
她應該是站到人生的最高點兒了吧!一輩子過著這樣的生活,應該是所有人都向往的吧!要不然,不會有那麼多人為了這無上的富貴,權勢而爭的頭破血流,為了權,財連性命都不要了。
而她不是也喜歡那些黃白之物嗎?以後那些黃白之物,她會有很多,她該開心的。是呀!為何不呢?
顧清苑想著,嘴角溢位一絲淡笑,只是她或許沒有機會花那些黃白之物了,因為恐怕沒人敢收吧!呵呵…吃霸王餐都不用給錢了,挺好不是嗎?
而,夏侯玦弈很有可能會成為皓月的皇上,這是最開始的時候她就曾預想過的,現在成真了,她該為自己的預知能力感到高興,感到驕傲才是!可,為何她現在如此的失落,為何總是感覺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且永遠都再無法回來東西…。
顧清苑垂下眼簾,失去的是什麼呢?是這頭上四方天,腳下四塊地,是這金銀翡翠之屋以外的東西嗎?是無拘無束,遨遊四方的自由自在和灑脫嗎?
顧清苑想著,嘆息,人不該如此貪心的,魚和熊掌不可兼得,擁有了最好,總是要失去些的,不該貪心,不該的,她應該能適應,畢竟這並不難,應該很容易,反正她也不是勤快之人,懶懶的呆在一個地方,也是她喜歡的,她會習慣的,她會的…。
凌韻,凌菲,麒肆,麒一幾人守在顧清苑的身側,臉上均是帶著笑意,眼裡滿是驕傲,自豪,果然那個位置還是他們主子的。也只有他們的主子才適合坐上那個位置。
凌韻帶著笑意,轉頭看向顧清苑,本以為會看到顧清苑和他們一樣的神色,或許比他們更加高興的樣子。然,讓她意外的是,她竟然看到顧清苑落寞的樣子。
凌韻笑容隱沒,眼裡染上擔憂,俯身,低聲道:“主子,可是身體不適嗎?”
凌韻話出,麒肆,麒一,凌菲三人急忙低頭,緊張的看向顧清苑。
“主子,哪裡不舒服嗎?”
“奴婢給你把把脈。”
看著他們緊張的樣子,聽著他們關心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