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皓用要揍人的眼光看著闔上的門,心想:這小子什麼鬼心思?等會要他好看!然後眼光轉回丌自羞怒不已的朱浣浣身上;只不過是個女人而已,有什麼好麻煩的?他厭惡自己的感覺。
“有什麼話就痛痛快快地說出來,沒有的話,該做別的事了。”他用冷峻的語氣說著,這副神情語氣會使一個大男人膝蓋打顫、使女人花容失色急欲逃開——他不是故意要嚇她,但他向來就是這種口氣。
出乎他意料之外,這個小女生並沒有花容失色,更無泫然欲泣,唯一不同的是,的臉色終於回覆正常。她深吸一口氣道:“我哥哥將我交給你——不!是將我麻煩你照應,並不是要我利用這段時間交一個有錢男朋友,或是高學歷的知識分子;我並不窮,而且我有一技之長,我也不花常花錢,假使我一輩子不工作也可以安然寬裕過餘生——我的意思是,我黨錢夠多了,不必更多;還有,我要高速你,學歷並代表一切,哈佛大學又怎樣?文憑還不是金錢堆砌而成,沒有實學才是最可悲。無讀大學並不是為了文憑,而是想要學習,為了向別人證明我不是腦袋空空的笨蛋,你不可以汙衊我。”多可笑!讀大學的她竟換來一陣冷嘲熱諷,難道活該註定她要因為外表而認命的當別人口中的草包美人嗎?
這番義正嚴詞配上她特有軟軟甜甜的嗓音實在沒有多少震撼力,可是丁皓聽進去了,冷峻的神色逐步減緩——不知她說了哪一句令他動容了。
“你倒很有自知之明呀!說了這麼多的話很辛苦吧!”他終於想到要倒杯茶給她解渴;看來,如果好好加以磨練,她也可以辯才無礙。
“我當然有自知之明。”她沒好氣地接過茶。“好吧,現在有什麼工作要做?”她不想再繼續一些繞在自己身上打轉的話題了。
丁皓聳聳肩道:“今天先不談工作。走吧,我帶你回公寓安頓。”他抓桌上的鑰匙串。
“那以後的工作範圍呢?”——她喜歡先做好規劃。
他又聳肩。“能做什麼就做什麼吧!”說完逕自開往門外走。
她小跑步跟在他身後,低聲叫著:“我不希望你以為我不學無術,我會做很多事……噯呀!”她哀叫一聲。
因為已到了電梯前,所以丁皓突然止住步子,以致朱浣浣撞上了他的背,撞疼了自己的鼻子。——果真是鋼筋鐵骨。
合該註定今天她要出糗。電梯門開了,丁皓走進去,她還在摸自己的鼻子,要走進去時整個人突然撲入丁皓懷中——她的腳絆到了電梯凸出一公分的鐵片——就這樣,以最標準的姿勢讓丁皓抱個滿懷。
她真是香,並且超乎想象的柔軟!他呻吟一聲,很粗魯地推開她,並且背對她。
朱浣浣覺得自己窘得全身發燒、滿臉通紅……是她的過失沒錯,可是他也不該將她當那種隨便投懷送抱的壞女人呀!她又不是故意的!即使他的胸膛糾結的肌肉令她心神恍惚怦動,可是她不是那種不自愛的女人,她才不會藉故與人碰觸,他必須明白這一點。
“丁先生……”
“叫我丁皓,或阿皓。”他糾正。
“好吧,丁皓。我從來不曾於人亂來,我是很自愛的;剛才,很抱歉。”
他揚起眉,似乎想說什麼,但是終究什麼也沒說,只是看著她。朱浣浣與他對看了一會,直到電梯門開了,她才急急先走出去。她不明白自己怎麼沒來由的心慌;是怕嗎?不是,只是一種悸動……這個外表可怕的男人似乎有著一種讓人怦然心動的力量,教她……不敢再面對下去了。
她走到大門口,等丁皓開車出來時就有幾個公司員工對她不停打量。她不明白自己哪裡不對了;除了二隻大皮箱使她看起來像要與人私奔之外,她的衣著可沒有什麼不妥。初春時節,她一身包得密不透風,沒有暴露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