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批八字,誰知批出來的結果竟是天生孤寡之命,無破解之法……
☆、65。065 命中無人可解
京城流言四起,府內一片祥和。
如果不是邵令航來老夫人這裡請安的時候,二三婆子總是湊在一起嘀嘀咕咕,也引起不了無雙的注意。暗中找了可靠的人去打聽,沒曾想打聽回來的訊息竟是這樣驚世駭俗。
“說是十五那天,有下人瞧見侯爺從這裡回前院,其模樣猙獰可怖,雙目赤紅,十指染血。這訊息不知怎麼傳到了外面去,經過酒肆茶館的宣揚,將侯爺說成了——”無雙複述到這裡,生生將要說的兩個字吞了回去。她在老夫人身邊時間長了,知道老夫人的忌憚在哪裡。
但老夫人豈是能糊弄的,話聽一半,怎能放過無雙。
無雙少有的露出怯色,面對老夫人的質問,低聲回道:“戰鬼。”
“什麼?”老夫人有些沒聽明白。
無雙屏氣,聲音又低了幾分,“戰鬼。說侯爺在戰場上如此驍勇善戰,不是一個年紀輕輕養尊處優的世家公子所為。可能是,可能是用了北境那邊的巫術,成了戰鬼,嗜血善戰,殺人如麻。”
“荒唐!”
自己的兒子被人說成是鬼怪,任誰都會氣得瞋目切齒。邵令航一走七年,雖然中間有回來過,但在家的日子很短。老夫人心疼,可聖上欽點,邵令航又急於建功立業,她除了日日在菩薩前唸經禱告,別無他法。她所求也不多,只盼著邵令航能平安歸來。
可如今終於功成名就,卻將所有的戰績和艱辛變成了靠巫術得來的僥倖。
老夫人痛心,為邵令航難過,也為邵令航不值。
無雙看著老夫人淚流滿面,自己眼圈也開始泛紅,拿著帕子幫老夫人拭淚,“侯爺一早就得到訊息了,那個嚼口舌的婆子也給處置了,還發下話來不許議論,不能讓老夫人知道一點訊息。侯爺的孝心,您不能辜負了啊。流淚是小,倘若傷了身子,侯爺心裡豈不更難受。”
這話中許多部分都打動了老夫人的心,只是越打動,心裡卻委屈,兀自留了會兒淚,才讓人打水進來洗臉。
蘇可如今分到擷香居,除了同無雙一樣伺候老夫人起坐外,還管著迎來送往的帖子和書信。
老夫人的眼睛自從老侯爺去世後就一直不太好,邵令航曾請工匠打了眼鏡送給老夫人,但老夫人戴著不習慣。蘇可識字,字寫得也還可以,不是特別要好的至交,一般的書信大都讓蘇可代筆,老夫人只歪在迎枕上動動口就行了。
出了這樁事,老夫人只留了無雙在屋裡,兩個人都淚眼婆娑的,無雙站在窗根下喚外面的人打水進來。蘇可離著最近,站在廊廡下應了一聲,轉身吩咐小丫頭去備水。
想著屋裡似乎氣氛不佳,想了又想,蘇可接過小丫頭的水盆巾帕,獨自進了屋。
瞧見是蘇可進來,老夫人說不出的鬱結,臉上顏色不好看,說怒不怒,欲言又止,最後做了罷,由著蘇可幫忙洗臉收拾。
都收拾妥當了,老夫人問蘇可,“外面有傳言,你可聽說了?”
擷香居里做事的人,除開成了家的媳婦子和管事媽媽,旁人一律都住在四進的後罩房。只蘇可是個例外,因為福瑞去南邊還沒有回來,家裡只有福瑞家的一人,身為外甥女,老夫人給了恩典,除開值夜,晚上還讓蘇可回福家住。
外面流言飛飛,訊息雖然是從府裡出去的,傳播開卻是從外至內。經查,最先傳這訊息的是府裡送蔬菜的買辦。
既然已是街頭巷尾的談資,蘇可多少應該會有聽說。
但事實是,蘇可真的一點都沒有聽說。
可能是平日裡懶散慣了,乍一到老夫人身邊,時刻提著精神伺候,顯然已耗掉了大部分心神。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