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創陣之日起便沒有破陣之法。
據記載,從沒有人能在這個陣法下活命,連玄學界某個開宗立派,大名鼎鼎的大人物都喪命於此陣之下。
堪稱史上第一殺陣。
不過,《魯班書》裡害人的術法太多,作為玄學界第一妖邪的禁書,原版幾千年前便已失傳。
流傳下來的多是真假難辨的殘卷,七殺陣更是隻聞其名,從未有人完整的見過。
她也只是根據師父曾經的描述和推測判斷出。
沒想到,這個世界竟然真的有人布出了殘陣。
陸渺神色凝重,轉身出了祠堂。
此陣本就無解,即便如今只是殘陣,有了破綻可循。
但佈陣之人早已料到,以整個洛城和城中幾百萬人為旗來佈陣。
若是強行破陣,不但她的性命會有危險,城中這幾百萬人也必將死傷無數。
以百萬人的性命來狙殺顧時硯一個,所有人的性命全都捆綁在這陣法之中。
牽一髮而動全身。
何止惡毒,簡直喪心病狂。
能布出此陣之人絕不簡單,能找到這人還請得起他出手的更不簡單。
顧時硯也不知到底是給自己拉了多少仇恨,才會讓人不惜下血本用天價請這些人出山。
而且,顧家對祠堂如此看重,能進之人必定是顧家本家之人,或者極其信任認可之人。
沈清禾雖然信任她,但沒有老太太同意,就算是她和顧時硯訂婚都沒讓她進。
幕後之人卻是能自由進出顧家祠堂,並且神不知鬼不覺的將東西帶進來,還替換掉了原本的牌位。
這件事背後必定少不了顧家本家人的參與。
不過,調查真相是顧時硯的事,不是她應該考慮的。
眼下,她手中只有一些簡單的材料,一件能用的法器都沒有。
想要成功破陣,還要從長計議準備許多。
前廳那邊,顧時硯已經緩緩閉上雙眼。
“阿硯,阿硯。”
沈清禾慌亂的抓了他的手。
那冰冷的溫度幾乎要刺穿她的血肉,直達骨子裡。
眼淚幾乎瞬間便落了下來,“阿硯,阿硯。”
顧時硯緩緩睜開眼睛,垂眸看向腕錶上的時間,七點零一。
陸渺跟他說的最後期限已經過去。
原本沉重的身體似乎一下輕盈了許多,星星點點的暖意在體內一點點復甦。
想到陸渺,心頭不由動了下,“我沒事,剛才只是有些不舒服。”
沈清禾聽到他的聲音,看著他鮮活的模樣,高度緊繃的精神這才終於放鬆了下來,整個人不由有些發軟。
扶著沙發扶手緩緩坐了下去,“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一旁老太太死死攥著佛珠的手也終於緩緩鬆開。
顧時硯安慰好她們之後,起身快步朝著樓上陸渺的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