慨。
本來按照耿同學的想法,一個月進宮給康熙請個三五個安也就不錯了,可惜,估計這讓康熙覺得被忽視了,於是,在耿同學消極怠慢了一個月之後,康熙說話了,再於是,耿同學就三天一小安,五天一大安進宮觀光來了。
觀光不可怕,可怕的是觀光時會遇到的人和事。
“耿主子,太后娘娘在戲園子等您過去一起聽戲呢。”
比如眼前這樣的事情,耿同學是推不掉,躲不了,只能硬著頭皮上。
宮裡啥最多?
耿綠琴答:怨婦!
深宮寂寞幽怨的女人比之蝗蟲猛獸有過之而無不及,這是耿同學最新的體悟。
不能這樣啊,不能因為她比她們矮了一輩兩輩的就這麼仗輩欺侮人啊……就算她曾經一次兩次三次……地在外遊歷蹦跳,也不能就非抓著她講啥啥風土民情,興致一來還讓她畫上幾幅民俗圖畫,不能因為她擅畫就當畫工使啊……
悲摧的耿同學近來一直想吼一句話——不能把你們的快樂建立在我這無辜人的痛苦之上啊!
這些日子的經歷告訴耿同學,宮裡的女人生活是如何的貧乏而缺少活力,勾心鬥角爭寵奪愛這樣的腦力活動不能算是娛樂活動,那帶起的不是活力而是戾氣。
往往人一多,大家七嘴八舌的話一多,耿綠琴就有暴走的衝動。
俗話說:三個女人一臺戲。
這宮裡的女人,一個人就是一臺戲,有的甚至是連臺整本戲,這麼多臺戲擱她跟前一亮相,她不暈等啥呀?
陪著老太后看完了一齣戲,耿同學好不容易得已脫身,求爺爺告奶奶地請求上天諸神搭把手,給她一條生路,出宮的路可別再一波三折了。
不過,顯然,上天又一次拋棄了她。
好在,耿同學被拋棄慣了,倒也淡定。
“奴婢給八爺、九爺請安,兩位爺吉祥。”
“側福晉這是打哪兒來啊?”某九很有調侃的興致。
“回九爺,奴婢剛陪太后看完戲,從戲園子那邊過來的。”
某九點頭,“今兒陪太后了。”
靠之!
什麼語氣啊,當她樂意麼,她這也是逼上梁山啊。
就在耿同學想要告退之際,某九來了句:“對了,爺的額娘說要見你來著,剛好,一道過去給她老人家請安吧。”
憑毛啊?
就憑人家宜妃是康熙的妃子,她的非正牌婆婆。
“九爺今兒怎麼想起給宜額娘請安了?”耿同學頗有些不厚道的說。
某九睨了她一眼,不以為然地道:“爺幾時給自己的額娘請安需要向人解釋報備嗎?”
換了旁人早被噎住了,但耿同學誰呀——她穿來的,於是,非常淡定地回了句:“奴婢就是覺得平時很少見九爺去給宜額娘請安才隨口問問,沒別的意思。”
某八忍不住好笑地在心裡輕輕地搖了搖頭,她這意思全在話裡了,還沒別的意思。
“難不成爺去得少,你去得就多了?”某九一時沒忍住,話衝口而出。
耿綠琴很是認真嚴肅的點頭,“至少這段日子奴婢去的是比爺多。”
“爺就奇了怪了,你怎麼就這麼不怕爺呢?”
“爺又長得不是凶神惡煞,奴婢為什麼要怕爺呢?”咱倆那恩怨從九隻黃鼠狼起就算正式結下了,你丫今兒才知道麼?
“成,不怕爺就好。”
耿同學沒吱聲響應,有些話茬兒能接,有些那是打死都不能接的。
結果等耿同學陪著某八和某九去跟宜妃請過安,終於一路順利的出宮回府。
晚上的時候某四便挾帶著一股西伯利亞冷空氣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