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跟老虎一樣,您自己琢磨吧。
“坐過來。”
真是愈來愈過分,耿綠琴心說,好吧,看在你丫的是病人的份上不跟你計較,坐過去就坐去,正好也站得累了。
胤禛伸手拉過她的辮子,解開,某琴那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便在他的手中散開。
耿綠琴嘴角微抽,心說:丫的,敢情您老人家的頭不是自己梳,我這一根大辮子梳起來那也費不少工夫呢。
如今的髮式她就梳辮子拿手,清朝果然是個適合梳辮子的時代啊,男女通用。
“綠琴。”
“嗯?”
“難得你也知道心疼爺。”胤禛很是感慨。
耿綠琴忍不住默默黑線,她心疼他?有嗎?
當然這個時候就算沒有也不能說,未來的雍正爺表錯情,這事可大可小啊,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在爺的跟前話總是這麼少。”
那是,說多錯多,不如保持沉默是金的高貴品質。咱倆氣場不合啊,壓根不是一路人。耿綠琴心裡想了許多,但嘴上一個字不吭聲。
“就那麼怕爺?”
耿綠琴狂想伸手探探某四的額頭,是不是又燒起來了,怎麼滿嘴盡胡話?
“你呀……”胤禛伸手揉揉她的頭頂,不說話了,抓著她的一把長髮向後靠在軟枕上。
屋子裡很靜,只有兩個人的呼吸聲。
他半躺在床上,她坐在床邊,她的烏髮在他的手中。
即使不說話,畫面也透著溫馨和諧。
耿綠琴很糾結,說吧,她真是不知道能跟某四說點兒啥。不說吧,現在這個氣氛真挺詭異的,讓她莫名寒毛直豎。
她慢慢側身看他,竟然看到某四睡著了!
耿綠琴頓時無比火大,在她提心吊膽生怕惹某人不快的時候,某人竟然無比安心的睡著了!
太過分鳥!
好吧,某四現在是病人,她不跟病人一般見識。
耿綠琴試圖悄悄將自己的頭髮自某人手裡拉出,結果動作也沒怎麼大,就看到某四突然睜開了眼,嚇得她差一點兒當場心臟停擺。
恐怖呀……
“做什麼?”某四眉頭微蹙,看起來不太高興。
“沒什麼。”察顏觀色如今耿綠琴還是比較拿手的,當即斷然否認。
“乖乖坐著。”
“爺,”耿綠琴糾結呀,“您的病還沒好,要多休息,奴婢還是到外面去,別打擾您休息的好。”你休息我輕鬆,皆大歡喜啊。
胤禛沒說話只是看著她。
耿綠琴死死地閉上了嘴,有時候不說話比嚴厲的斥責還讓人害怕,某四現在的狀態絕對絕對不能招惹。
胤禛再次閉上眼,手裡仍舊拽著某琴的長髮。
耿綠琴絕望的看屋頂,非常想拿把大剪子“咔嚓”一下把這一頭長髮解決了。
三千煩惱絲啊,現在讓她無比的煩惱!
枯燥地乾坐著,還不能私自搞點小動作活動一下,時間一長耿綠琴忍不住開始打呵欠,最後實在忍不住乾脆往床上一歪,不管了,先睡會再說。
胤禛睡的並不沉,她倒在床上的時候他就醒了,看了看一臉倦容的某琴,嘴角勾起一抹柔和的弧度,將自己身上搭的薄被分了一半給她。
這個女人完全不像個女人,大大咧咧兼沒心沒肺,可是卻偏偏總是出乎人的意料,帶給人驚喜,讓他越來越放不開手。
一直感覺她像天邊的浮雲,沒有根,彷彿一陣風吹來便會飛走。有了弘曆和弘晝後,她似乎收了不少心,可是仍然讓人無法踏實。
她並不想出風頭,風頭卻偏偏在不知不覺中出盡,招惹來許多的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