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地上的白襯衫,不作多想,撿起來就套在身上,好寬大啊!算了,將就吧!雖然已經蓋住了臀部,但也不能就這樣出去吧?
沒辦法,桑樹只好用自己殘破的長袍圍住腰部以下,把襯衣掖在裡面。然後拿上手機,穿上鞋就出門去了。但沒過一分鐘,她又匆匆返回來。從地上的一堆衣服裡面翻找著什麼,然後扔下一個東西,就再次奪門而出。
————分割線————這邊文天朗正奮力地清潔著自己,眉頭一直緊皺著,臉色黑得嚇人。
這個該死的女人!他不止一次在心裡憤怒地咒罵。等他出去一定一定要狠狠地收拾她。
四十多分鐘後,他才圍著浴巾光裸著上身出來,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有一瞬間的怔愣。
什麼情況現在?那個該死的女人呢?
恍然記起剛才在浴室似乎隱約聽到電話鈴聲和兩次開關門的聲音。難道她走了?
四處看了看,真的沒有人。她真的走了!
這個認知讓他的胸腔劇烈地起伏著,他此刻的憤怒無人可以理解。從來都是他甩女人,還沒有哪個女人敢在他之前離開,而且這個女人還把他弄得如此狼狽。
有些頭痛地坐在床沿,越想越來氣,拳頭伴隨著一句粗口狠狠地砸在床上,力量之大使床陷下去好大一個坑。
低頭瞥見了地上衣服堆裡開啟著的錢夾。他記得是放在西褲兜裡的啊?怎麼跑出來了呢?撿起來一翻,裡面原本有六張毛爺爺,現在只剩下三張了,別的什麼也沒少。
他的怒氣又增一分。這個女人不但弄得他一身狼狽,還拿了他的錢。哼!原來她是那種出來賣的女人!
他是從來不和這種女人做的。雖然這次是意外,雖然這是那個女人的第一次,但想到她會因為錢在別的男人身下呻/吟,他就覺得胃裡又是一陣噁心。
皺眉拍著胸脯緩了一會兒,他決定趕快離開這裡,他是一刻也不想待在這裡了。
俯身去撿地上的衣服,卻怎麼也找不到自己的襯衫。
難道也被那該死的女人拿走了?有錢不拿要襯衫幹什麼?真是有毛病得緊!
開啟房間的衣櫥,才發現裡面一件衣服也沒有,才想起自己剛回來不久,還沒來得及往這裡拿衣服。
真是豈有此理!想想這一晚上的不順,他氣不打一處來。操起手機就按了出去。
“立刻!馬上!給我送件襯衣到文氏大酒店頂層的總統套房!”文天朗冷冷地命令道,“不!從裡到外一整套吧!”沒等對方回答他又補充了一句,然後直接掛掉了電話。
助理齊航接到電話,萬分不情願地從溫柔鄉里爬出來,邊穿衣服邊碎碎念:“現在都什麼時間了,也不知道這老大還在作什麼?這麼晚了讓我上哪給你找衣服啊?你不睡覺別人還睡呢!還讓不讓人活啦?……”
話說當文天朗的首席秘書真的是個苦差事,像這樣不分時間、不分地點、不分事件的召喚經常發生。不管是公事還是私事都必須在第一時間趕到,否則自己那些毛爺爺就會有危險。雖然頗多怨言,但沒辦法,為了那五斗米,不得不折腰啊!
等齊航趕到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了。門開啟,他就看到某人黑著張臉,像誰欠了他多少大洋似的。周身都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這是什麼情況?老大的襯衣怎麼會沒了呢?剛剛進來就看到屋裡很凌亂,到底發生了什麼呢?齊航在心裡兀自猜測,想問問老大又不敢。好奇害死貓他還是知道的,更何況此刻老大的臉黑得堪比暴風雨前的天空。
“你去調取酒店的監控錄影,然後調查從這個房間裡走出去的女人”,文天朗穿好衣服,對大半夜從熱被窩裡艱難地爬出來給他送衣服的齊航沒有絲毫歉意地冷聲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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