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可信還一次次地去相信!”
文天朗看著她泫然欲泣的模樣,心裡有氣又憐。但是她拒他於千里之外的意思很明顯,他真的不願意再一次次低頭了。
他是個男人,是男人就都好面子。他已經向這個女人妥協好幾次了,這一回,他也不想委屈了自己。如果她真的不願意聽他的解釋,不願意跟他回去,那麼就真的如了她的願,不再糾纏了吧。
“如果你願意聽我的解釋,那麼你會知道其實你不傻!”文天朗嘆了口氣,走到她面前摸了摸她的柔順的長髮。
他想起那張照片裡,她的長髮隨風飛舞的樣子,好想親自看一次。
桑樹的鼻端又是那種熟悉的混合著他男性氣息的薄荷味道,她有時候都分不清楚蠱惑她的究竟是他還是他身上的味道了。
她退開一步,免得自己再被蠱惑。
“不用解釋了,我已經知道真相了。”桑樹把臉轉向一邊淡淡地說道。
只是想起了那段影片裡刺眼的畫面,眼淚還是忍不住落了下來。
她知道了真相?什麼時候知道的?怎麼知道的?
“既然知道了真相,那你還跟我鬧什麼彆扭?”文天朗雖然疑惑,卻沒有直接詢問。
“什麼?”桑樹像聽到了天方夜譚一樣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望著他,“文天朗,你怎麼那麼變態?”
他都已經跟那個女人那樣了,難道還想讓自己回到他身邊,讓他享齊人之福?真是太可笑了!
變態?這個詞只有桑樹敢用在他身上。不過,她怎麼是這種反應?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你把話說清楚,你知道的真相是什麼?”文天朗握著她的肩膀,沉聲問道。
“呵,真相不就是你想解釋給我聽的那樣嗎?你喝醉了酒,然後跟那個女人回了酒店,然後……”桑樹再一次想到那些畫面,突然說不下去了。
“然後怎麼了?”文天朗卻焦急地想知道她看到的真相究竟是什麼,催促著問道。
“你自己看吧!”桑樹掏出手機扔給了他。
那段影片她還留著,就是為了讓他在咄咄逼人的時候啞口無言。
文天朗狐疑地拿過手機,看到影片的瞬間就震怒了。
從這影片拍攝的角度看,很顯然就是孟新蕊拍的。既然是她拍的,那麼就不可能落到別人手上。也就是說,發這段影片給桑樹的也是孟新蕊。
很好!看不出來時隔五年,這個女人變得這麼心機深沉了。
原本當天早上聽到她說不要他負責,只求能跟在他身邊的話時,他還有一絲動容,可是現在,只要一想到她說的這些話,他就覺得噁心。
他繼續看下去,終於明白桑樹所謂的“真相”了。
這段影片無論是拍攝角度還是擷取的手法都很巧妙:首先是畫面中只能清楚地看到文天朗,至於他身下的女人嘛,只聞其聲不見其人;其次,影片根本就沒有拍攝到什麼實質性的內容,但就是這些就足以讓人浮想聯翩產生誤會了。別說是桑樹,就算是他,如果先看到的是這段影片,可能都會以為他真的跟孟新蕊怎麼樣了。
“這下你還有什麼可說的?”桑樹見文天朗看得直皺眉頭,以為他是心虛了。
“這就是你以為的真相?”文天朗關掉影片,挑眉問她。
“要不然呢?”桑樹嘲諷地反問。
“那你再來看看這個你就知道了。”文天朗彎腰撿起地上的錄影帶,想放到影碟機裡。
“不用再看了!我只相信我先前看到的。”桑樹制止了他,依然是滿臉倔強,“你文天朗的本事我又不是沒見識過,要讓人做點假影片豈不是易如反掌。其實你大可不必為了我這麼費勁心思,因為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再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