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慢慢的溢滿了絲絲鹹腥味,她知道自己把他咬出血了,鮮紅的血液順著他身體的線條滑落到昂貴的地毯上。
既然他讓自己不好過了,那沒理由自己還讓他囂張。
我讓你威脅我!我讓你欺負我!你讓我痛苦一分,我也會讓你嚐嚐這滋味!你讓我流了多少眼淚,我就會在你身上留下多少傷痕!
直到牙齒酸得再也使不出一點兒力氣,桑樹才從文天朗肩上撤下來。人也無力地癱坐在了地上。
解恨了!終於解恨了!
她滿嘴鮮血,髮絲凌亂,面色慘白,如果沒有滿臉的淚水,真是像極了電影裡的吸血女鬼。
文天朗終於得到解放,來不及修理那個瘋子一樣的女人,趕緊跑到衛生間去檢視傷情。
過了一會兒,桑樹慢慢站起來,在屋子裡找了瓶礦泉水簌了口,嘴上的血跡沒有了。但是這滿身的狼狽該怎麼辦呢?
這裡沒有女人的衣服,也沒有男人的衣服。等等,地上那白色的襯衫不是挺好的嗎?
桑樹二話不說,把襯衫撿起來就套在了自己身上,並把衣領豎起來,扣上了所有的扣子。
但是感覺有點奇怪,衣服太大,她又比較纖細。想了想又解開下面三顆釦子,將衣服下襬在腰間挽了個鬆鬆的結。
呼!終於看不到那些曖昧的痕跡了。
做完這些,桑樹拖著痠痛的身體,一步一挪地往外走去。
文天朗清洗完傷口出來的時候,桑樹的身影正好消失在門外。
這個女人簡直太狠了!咬得那麼深,害他流了好多血。
咦?人又去哪裡了?
四處一望,剛好看見一個白色的身影消失在門外。
又想像五年前一樣消失嗎?對不起,我不會再放過你了!
文天朗快速追了出去,剛出門才意識到自己還沒穿衣服,又趕緊返回來,結果卻找不到自己的襯衫了。
想起剛才那抹白色的身影,他知道自己的襯衫又被那個女人穿走了。
哈!這還真是“昨日重現”啊!陰溝裡翻船也就算了,還兩次翻在同一個地方!(文**oss,這個比喻不恰當吧?)文天朗狠狠地將門甩上,又洩憤般一腳踹上去。只是他忘了自己還光著腳,所以踹完之後就只好抱著腳在地上單腳跳了!
**!真是人倒起黴來,喝水都塞牙縫啊!
拿起電話打給桑樹,裡面卻只傳來冰冷機械的女聲:“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想要給齊航打過去,才想起來他已經去歐洲度假去了。
坐在床邊,文天朗差點摔了電話。煩躁地揉了揉亂髮,又撥出一串號碼。
四十多分鐘之後,房門被敲響。
門開了,元小夕拎著個袋子滿臉八卦地走進來。
“誒,神馬情況?”眼睛咕嚕嚕轉了幾圈,看到只有文天朗黑沉著一張臉,好奇地問道。
“東西帶來了嗎?”文天朗無視了她的好奇,不耐煩地問道。
“你個臭小子,你姐我大老遠的跑來給你送衣服,你就這態度?”元小夕立刻炸毛,不滿地指責他。
“既然送來了,你可以走了!”文天朗冷著聲下了逐客令。
“哼!”元小夕才不會被他威脅,將袋子扔給他,自顧自地裡裡外外偵查起來。
“咦?桑桑呢?”裡外看了個遍,沒看到想要看到的人,不免有些失望。
“桑桑?”文天朗嘲諷一笑,“你什麼時候跟她這麼熟了?你不過才見了她一次而已!”
“誰規定只見過一面就不可以熟了?她很合我的眼緣你管得著麼?”說完元小夕湊近文天朗,用肩膀撞了他一下,“喂……”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