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這些絕情的話,她的心如墜冰窟。可是她不甘心,也不死心。
“那……這四年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哪怕……哪怕一點點?”她放下自己最後的尊嚴,卑微地問他,如同乞丐乞求別人的憐憫。
他臉色微僵,然後面無表情地答道:“我從來沒有愛過你!”說完沒作任何停留,大步離開。
她身子一軟,順著樹幹無力地跌坐在地。
眼睜睜看著他絕塵而去,淚水更是如決堤般洶湧而出,任她怎麼擦也擦不淨,反而越加地不受控制。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學校的,腦海裡還一遍一遍地回放著他的話“我跟你只是玩玩”“我從來沒有愛過你”,它們像淬了毒的刀,一刀一刀地凌遲著她的心,讓她疼痛得幾乎無法呼吸。
她使勁抓撓著心口,想要把心抓扯出來扔得遠遠的,好像那樣就能不痛了。
她捂著起伏得厲害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吸著空氣。那種感覺就像溺水,她拼命地想抓住什麼救命,卻什麼也沒抓到,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不斷下沉。
好痛!痛得錐心蝕骨!她不知道該怎麼來緩解這種痛,只能茫然無措地緩緩前行。
恍惚之間進了一家小飯館,要了一瓶白酒,坐下來倒上一杯,仰頭一飲而盡。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前一刻還柔情蜜意、難捨難分,轉瞬卻決絕離開呢?為什麼前一秒還說她溫柔可人,下一秒卻嫌她不夠性感妖嬈呢?為什麼昨天的海誓山盟到今天只剩下轉身的背影了?是不是男人都這麼善變無情?要不怎麼她和媽媽的遭遇如此相似?難道是宿命?……
第一章 劫個色
“來吧,桑……桑樹!就讓塵歸……塵、土歸……土,喝完這些酒,揮手……告別那……個傷害你的二……百五!”桑樹左手握瓶,右手握杯,相互一碰,豪邁地對自己說到。說完將酒都喝了個底兒朝天,然後結完帳,搖搖晃晃地走出了酒館。
外面的涼風讓她的意識稍稍清醒了些,她攔了個計程車回到了家。酒勁兒又上來了,她糊里糊塗地翻著衣櫃,翻到了當初心血來潮買的一套阿拉伯風情長袍。
他說過她穿這套衣服很朦朧很美,他很喜歡,可是為什麼現在他卻走得那麼決絕?
她就穿著那套薄紗又出了門,腳步虛浮,沒有方向地走著。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這是哪裡,總之是個很僻靜的地方,周圍綠化不錯。
她模糊地看見前面倚車站著個身材修長的男人,貌似長得很好看。
那個混蛋竟然敢說她要臉蛋沒臉蛋要身材沒身材!真是太過分了!她不過是喜歡戴副寬大的黑框眼鏡而已,她不過是喜歡穿寬袍大袖的衣服而已。其實她也是天生麗質的好嗎?
你不是說我要臉蛋沒臉蛋要身材沒身材嗎?你不是不要我了嗎?你不要世界上有的是人要!不信你等著瞧!桑樹恨恨地想。
她就不信她對男人沒有吸引力了,於是歪歪扭扭地朝著那個男人走了過去。
文天朗剛參加完一個商業酒會,被人熱情地勸了很多酒。雖然他酒量不錯,但也有了些微醉意。於是把車開到了這裡,準備醒醒酒再開車回家。
他剛倚著車身要點菸,就見一個穿著朦朧的女人搖曳著向他走來。他皺了皺眉,這不會又是一個為了某種目的而接近他的女人吧?
他剛準備開啟車門進去,就聽見女人一聲暴喝:“站住!打……打劫!”
聲音裡明顯的醉意讓他覺得很好笑,就這樣也出來打劫?他好奇地停下,看著她一步一搖晃地走近。
“嘿嘿,真……不錯!”桑樹圍著文天朗轉了一圈,上下打量完了才笑嘻嘻地說到。
文天朗嘴角噙著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