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那從天而降的鵝卵石直逼他頭頂的瞬間,她什麼也來不及思考,只是潛意識指示著她去推開他。
這女人真讓人無語!他說的是他的危險嗎?還是她故意曲解了他的意思?
“你不是恨我討厭我嗎?你不是千方百計地想從我身邊逃走嗎?那你為什麼救我?”文天朗問出了他心底的疑問,然後一瞬不瞬地看著她的眼睛,好像害怕錯過哪怕一個微小的細節。
呃……桑樹沒想到他會問得這麼直接,一時有點答不知道怎麼回答。
“回答我!”文天朗再次逼問。
“就算是為報答你的救命之恩吧!”桑樹想了想說道。話說能以同樣的方式還了這份恩情,這樣的機會不多啊!
“就這樣?”文天朗的心沉了一點,不甘心地又問道。
不這樣難道還要怎樣?桑樹腹誹。但看到他不肯善罷甘休的目光,只好又說道:“‘喬桑’的工作就要結束了,如果那塊石頭真給你砸出個好歹,估計‘喬桑’就要玩完了。我可不想它出事。”
文天朗眼裡僅剩的光也終於暗了下去。自己到底期望她說出什麼答案呢?說她不想他出事嗎?
只不過,人家救他只是想要將他們糾纏在一起的繩索斬斷,只是不想給他繼續強留她在自己身邊的機會。
桑樹看著他眼裡的光一點點暗下去,心裡沒來由地感到不舒服。她覺得車裡的空氣太沉悶了,想要掙脫文天朗,下去透透氣。
文天朗卻並不鬆開,桑樹只好沉了臉對他說:“你放開我,我要下去!”
“唔……”她還在掙扎著,文天朗卻毫無預兆地吻上了她的唇。
他的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霸道,她的唇瓣不一會兒就酥麻脹痛了。他這不是在吻她,而是在洩憤。
桑樹憤怒了!這個男人,每次都這樣!她要反攻!
於是她反客為主,從文天朗的吮吸中逃了出來,然後將他的薄唇包裹,學著他剛才的樣子,使勁全力吸吮著,誓要把他吞到肚子裡一般。
文天朗愕然,這是什麼節奏?
待接觸到桑樹那“老虎不發威,你以為我是哈嘍凱特”的警告目光時,頓時瞭然。
這個女人是有多笨,她這樣跟他吻她有什麼區別?他的心情突然因為這個女人犯二的舉動好了許多。
“咳咳!注意影響!”文天朗用力推開她,故作嚴肅地說道。
桑樹被這個所謂的“報復行動”憋得小臉通紅,不停地喘著氣。聽到文天朗的話時,她猛然驚醒:天哪!自己剛才都幹了什麼?!
文天朗看著突然醒悟後捂臉懊惱的桑樹,不禁失笑搖頭,隨後又附在她耳邊痞痞地開口:“你要是想要的話,我們回家去做!嗯?”
什麼?桑樹拿開雙手瞪著他。這個男人果然是精蟲上腦嗎?大白天的儘想著那檔子事!
不過想到自己剛才犯二的舉動,桑樹的臉禁不住又紅了一些。她現在只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好離這個男人遠遠的。
她算是發現了,只要跟這個男人在一起,她的拳腳功夫不足以自衛不說,還經常在他面前做些讓自己想咬舌自盡的事情。這到底是怎麼了?
“想好了嗎?”文天朗見她一副迷糊樣,開口追問道。
現在的她,白皙的小臉紅彤彤的,像個粉粉嫩嫩的大蘋果;唇瓣因為剛才的激吻有些紅腫,泛著水潤的光澤;黑框眼鏡下的雙眸氤氳著些微水汽,顯得更加靈動。她這樣子,讓他想壓在身下狠狠地欺負。
“想好你個大頭鬼啊!開門!我要下去!”桑樹毫不客氣地回過去。
這個男人此時看她的目光變得不太一樣了,直覺告訴她危險正在逼近,她必須馬上逃離。
文天朗立馬洞悉了她的意圖,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