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用冷水洗了臉,收拾好自己,首先給齊航打了個電話,讓他查一查以前文家和桑家有沒有什麼恩怨,然後就開著車迴文宅去了。
蘭若如看到他這麼早回來顯得很驚訝,在她看來,自己兒子現在一顆心完全在桑樹那丫頭身上,這會兒不是正應該守在她身邊嗎?怎麼會有時間回來看他們?
“媽!我爸呢?”文天朗今天卻沒了以往見到自家母親的油腔滑調,而是一臉嚴肅地看著她問道。
蘭若如再次驚愕,他這是怎麼了?怎麼跟平時不一樣啊?
文天朗見她不回答,就徑自往二樓書房走去。文鶴鳴有個習慣,就是早起之後會先進書房待一會兒,現在正應該在裡面。
他走到門外敲了敲門,文鶴鳴的聲音自書房傳出來:“進來!”
文天朗推門進去,文鶴鳴頭都沒抬地說道:“不是說了我自己知道下去吃飯嗎?怎麼又親自上來叫我?”雖是責怪的話語,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寵溺。
很顯然,他以為進來的是蘭若如。
看著眼前已年過半百的父親,聽著他對母親的關懷,文天朗心裡五味陳雜。
他相信父親對母親的感情是真的,因為自他小時候起,他就一直生活在父母的關愛之中。雖然他們偶爾也吵架,但卻無傷大雅,絲毫沒有影響兩人的感情。
所以文天朗的性格相對來說還比較好,不陰暗不偏激,只是有點富家少爺的脾氣,執掌文氏以來又多了一絲狠戾。
但是,他一致認為是個好丈夫好父親的文鶴鳴,卻還是沒有走出俗套,犯了很多男人都在犯的錯誤。
這個錯誤文天朗已經知道了,可是他誰也沒敢告訴,尤其是母親。其實,他也忍得很辛苦,尤其是在面對文鶴鳴和簫天馳的時候。
“你……天朗?”文鶴鳴發現久久都沒有人回應,正抬起頭來想問蘭若如怎麼了,卻看到自己家兒子一大早站在面前,著實吃了一驚。
“……爸!”文天朗囁嚅良久,還是叫了出來。
文鶴鳴皺眉,今天的兒子怪怪的。
“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桑桑那丫頭沒事兒了吧?”文鶴鳴關切地問道,然後又絮絮叨叨地說開了,“哎!你多勸勸她,畢竟孩子對一個女人來說,就像事業之於男人,失去孩子肯定會讓她心裡特別難受的,一定要注意開到她,讓她保持良好的情緒……”
文天朗從來不知道文鶴鳴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想到自己回來的目的,不耐煩地打斷了文鶴鳴的話。
“我有事想問你!”文天朗這回免了稱呼,直接開口。
文鶴鳴又是一愣,抬起眼來狐疑地看著他,半天才說道:“什麼事情?”
“你以前是不是做過什麼我們都不知道的事情?”文鶴鳴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的臉。
在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文鶴鳴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愕,雖然很快就恢復了,但還是被文天朗捕捉到了。
“咳咳”,文天朗放下手中的書,手握拳頭放在嘴邊乾咳了兩聲,然後才說道,“我哪有做過什麼你們不知道的事情啊?”
文鶴鳴嘴上這麼說著,心裡卻開始擔心起來,難道兒子已經發現這件事了?
“呵呵,是麼?”文天朗嘲諷一笑,反問道。
他一直以來最最尊敬和崇拜的父親,竟然也開始說謊了!
不對,不是開始!只是他才知道而已。
“天朗你到底怎麼了?怎麼怪怪的?難道桑桑那丫頭又出什麼事兒了?”文鶴鳴被他看得有些心虛,趕緊轉移話題。
“桑桑的舅舅阻止我們在一起,還說原因就是你過去做過什麼事情,所以我才來問問你的。”文天朗將文鶴鳴的細微變化都盡收眼底,見到了他想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