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翻了個身,想找個舒服的姿勢,奈何沙發不夠寬,她的手磕到了沙發背上,但她卻沒有醒。
文天朗輕輕地抱起她,把她放到自己的床上,替她蓋好被子。又看了她一眼,他轉身走了出去。
不知道為什麼,字她一踏進辦公室開始,他煩躁的心就奇蹟般地靜了下來。
齊航進來正準備跟他彙報工作,卻不經意看到了自家boss嘴角那一抹詭異的弧度。
呃?難道有什麼喜事兒嗎?要不為毛半個多小時前還黑沉著臉的老大,這會兒臉色柔和了這麼多?
“咳,怎麼了?”文天朗看到齊航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一副八卦樣,趕緊扯下那抹弧度,有些不自然地咳了一聲問道。
“啊,我打了桑助理的手機,她不接了。”齊航還有些沒回過神來,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
“噢,這事兒你不用管了。”文天朗聞言淡淡地說。桑樹睡著之後他就幫她把手機調成靜音了。
見齊航還站在那裡,文天朗皺了皺眉:“還有什麼事嗎?”
“哦!文叔和簫副總一會兒過來!”齊航瞬間醒神,才記起自己真正要彙報的事,趕緊說道。
文天朗的眉幾乎要擰在一起了。簫副總?哼!他倒要好好會會他!
不一會兒,文鶴鳴就帶著一個跟他差不多年紀的年輕男人一路說笑著進了他的辦公室。
“爸”,文天朗先跟父親打過招呼,隨後看向同來的男人,“簫總監,沒想到我們一個多月沒見,你就又高升了啊!真是恭喜啊!”
沒錯,那個男人正是文氏前財務總監——簫天馳。
文鶴鳴聞言皺了皺眉,他的語氣怎麼聽都沒有恭喜的味道,反而是充滿了不屑與挑釁。
簫天馳勾唇一笑,淡淡回道:“多謝文總!以後還請多多指教!”
“以後你們就好好合作,共同把文氏發展得更好!”文鶴鳴也聽說過兩人不喝的傳言,拍了拍兩人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隨後又嘆了口氣,“我們老了,將來的世界都是你們年輕人的了。”
文天朗和簫天馳各懷心思,都沒有接話。文鶴鳴倒也不尷尬,走到沙發旁坐了下來。然後對簫天馳招了招手:“天馳,你也過來坐,把最近這段時間你經手的事情跟天朗說說。”
簫天馳依言走過去坐下了。
天馳?父親什麼時候跟他已經這麼好了?
“喝點什麼?”文天朗壓下心頭的疑問,淡淡地問他們。
“算了,你們談吧,我去給你們弄喝的!”文鶴鳴站了起來,打算把時間留給他們。
“不了,還是我去吧!”文天朗趕緊制止了他,轉身就進了休息室。
文鶴鳴一愣,他剛才分明從自家兒子臉上看到了一絲……緊張?
難道這小子金屋藏嬌了?不過以前他從來不避諱女人的事情啊?不會是……男人吧?
文鶴鳴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然後又搖搖頭笑了。自己現在怎麼跟他媽媽似的一驚一乍的了?果然是老了麼,心性都變了?
簫天馳目睹了文鶴鳴的每一個細微變化,臉上閃過幾不可察的嘲諷。
文天朗很快出來了,端了兩杯茶。他自己喜歡喝白水,茶只是招待客人用的。
“簫副總,咱們開始吧!”文天朗往沙發上一靠,長腿一疊,聲音清冷地開了口。
這應該是對人很不禮貌的表現了,文鶴鳴再度皺了眉。
簫天馳卻並沒有在意,喝了口茶後,從資料夾裡拿出資料開始跟文天朗彙報。
文天朗車禍昏迷後,迫於各方壓力,文鶴鳴重新坐鎮文氏。但他畢竟三四年不怎麼管公司了,雖然餘威還在,卻究竟有些力不從心。儘管有齊航從旁輔佐,但這幾年的人事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