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大踏步走出了王宮,朝宮門一側自己的衛隊走去。
“嗯?怎麼就你們幾人?哪(ne)兒呢?”李靖見衛隊少了幾人,還有自己那自幼便異常頑皮、乳名喚作哪吒的三子李哪也不見了人影,忙朝衛隊長問道。
此次回朝歌城向大王述職,來回需要一個多月的時間,若是不將這頑劣的小子帶在身邊管教,還不知道他在這段時間會惹下什麼禍事來。自己的夫人,長子李金和次子李木只知道一味地驕縱這小子,不帶在身邊不放心啊。
“將軍,三少爺說等你等得無趣,便要去朝歌城四處逛逛。小的拗不過,便派了幾人跟著,免得三少爺在朝歌城中被人欺負。”衛隊長一臉悽慘的模樣朝李靖答道。
“還他受欺負?他不欺負別人就算好的了,還他受欺負?我入宮的時候下的可是軍令,讓你們將哪兒看好,你們就是這樣執行我的命令的?回去後各領十軍棍。”李靖瞪了一眼眾衛士,厲聲說道。
“將軍,我們實在是……”衛隊長正要開口,李靖伸手將其打斷。
“行了,先別說了,趕緊四處找找那小子,別真的惹下什麼亂子來,這朝歌城裡咱們誰都惹不起。”李靖在兩名衛士的幫助下上了馬,兩腿夾緊馬腹,便在一眾衛士的護衛下沿著朝歌城的大小街道找尋起哪吒來。
且說自那日姜林在葬禮現場目睹了那二百奴隸殉葬的場景,便陷入了一種深深的自責當中。回去的路上強忍著身體上的傷痛硬是一言不發,便是連回到申公豹的國師府裡,莫禮紅和幾位醫官悉心處理後背的鞭傷時,姜林也只是默默地承受著,以此來懲罰自己此次朝歌一行的失算。
經過這幾日的自我懲罰和心中的盤算,姜林暗暗下定了決心:這次回去一定要狠狠地懲罰紅石郊、紅石洪、虞饕、胥郊等幾名從朝歌城以及南邊的方國加入唐方的部屬一番。
自己不懂這個時代貴族的葬禮是怎樣舉辦的,難道他們不懂嗎?但凡當日有一人能夠想到郊、洪二人的葬禮之上會有奴隸殉葬的事來,哪怕是一個奴隸,姜林也不會實施此次的計劃。一個個的脖子上長的都是豬腦袋嗎?如此重要的事情竟然想不到?
申公豹這幾日一直陪在姜林身旁一起養傷,在莫禮紅這個師侄的講解下,終於知道了姜林為何變成這副模樣,想起自己當年從師學藝之時師父講授的那些思想,結合自己所瞭解的唐方的一些政策,漸漸地這心思便活泛了起來,因此才有了前面的幡然醒悟,對唐方也生出了期待來。
今日二人的傷恢復得終於能夠起身,倆人一商議,申公豹便決定入宮向自己當時入世的引薦人,王后娘娘蘇妲己拜辭,再向大王辭去國師的官職,等大王允諾後,便利用後面的時間抓緊處理家中的資財、家丁等,為離開朝歌城做準備。
姜林覺得自己的時間還挺充足,加之這幾日或躺或趴,身體的各個關節都已經痠痛難忍,今日終於能夠起身,便想出去走走。也藉機好好觀察觀察這個時代的城市生活到底是什麼樣的?若是能在奴市上發現一些身強力壯的奴隸,或者在集市上發現唐方未曾有的農作物等,此前自己的岳父老大人給豹哥三百朋貝幣,打算讓其籌集一些物資送到唐方去做賀禮。現在自己來了,這貝幣乾脆自己使了得了。豹哥年紀大了,就不要操勞這些事了。
另外申公豹這麼多年高官做下來,頗有些家財。真要開口打一個借字,想必豹哥是不會拒絕的。
想好了這些,姜林便點起包爽等幾名衛士,在國師府一名家將的陪同下出了大門。
“首領,你後背的傷真不要緊了?”路上,便衣著裝的包爽等幾名衛士將姜林護在中間,邊走邊關切地詢問道。
“只要不做大動作,不扯動後背,就無礙。爽啊,這幾名兄弟中可有當日從朝歌城……”姜林突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