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不見了。
“肯定是忘記在小張家了。”老杜說。
“你回家如果看到,給我打個電話吧。”她跟我說。
“好。那你告訴我你的電話。”
“嗯,你的電話是多少?”
我報給她。她用手機打了一遍,把她的號碼留在我手機上。
她的IPod果然在我桌上,用一個粉紅色的絨布小袋子裝著,袋子上繡著一隻卡通豬,大大的頭。我拿起它,放到嘴邊,輕輕碰了一下。
我偶爾和丁丁通次電話。我們請了一個律師做綠卡,許多問題和資訊都需要交流。有時說到天氣,我這裡總是下雪,她那裡總是陽光燦爛。
她問我有女朋友沒,我說沒有,“你呢,有男朋友了嗎?”
“等你先找,我再找。”
老杜跟我一樣,也是夫妻分居。他太太在紐約工作。寒假已至,他要過去看她。我過些天也要啟程去加州。我們一幫人去文森特街的酒吧消遣,Farewell Party。
酒吧裡偶爾放個慢歌,老陳就拖住小姑娘跳四步舞。
我有點不開心。點了一罐黑啤酒。然後又要了一罐。
秦雯在邊上看我,說:“借酒澆什麼愁啊?”
“哪有。”
從酒吧出來,大夥兒回到老杜的住處看電影。他裝屄,給我們看義大利片《雲上的日子》。
凌晨四點鐘,我說我太困了,走了。走之前我看了眼小姑娘,她好像也想走的樣子。但是她什麼都沒說。我離開了。
秦雯打電話給我,告訴我Domino’s有免費的匹薩,只要申請一張他們的信用卡,“我沒車,你捎我去吧。”
我開車去她家。路上,我給小姑娘打電話,問她想不想也去拿匹薩,我跟秦雯都要去。她稍微猶豫了一下,說不去了,謝謝我。
老陳得知一個華人舞會的訊息。除了跳舞,還有卡拉OK,但是地點比較遠,在芝加哥。
女生們聽到卡拉OK, 一個個都high起來了。這些八零後的孩子,在國內讀書時,經常通宵達旦去K歌,但在美國哪有機會放聲高歌呢。
老陳輕鬆召集了數個女生,人太多,他還想辦法推掉了幾個。我們兩部車往芝加哥開,我的車上是老陳,秦雯,小姑娘,和那個豐滿的上海女孩子林飛燕。
路上不知道怎麼,大家開始講黃色笑話。老陳先來了兩個。他的演繹比較惡俗,粗詞毫不避諱地出現在敘述中,連我都有點尷尬。林飛燕接下來搶著說了一個“挖鼻子”,以此類比性生活。似乎這樣隱晦的表達更合女生口味,以至於她自己和秦雯都狂笑不已。輪到我,我想了想,問她們說,如果你在公眾場合看到一個男生忘記拉褲子的拉鍊了,知道怎麼提醒他嗎?
“怎麼提醒?”
“You’ve got Windows on your laptop。”
她們都是很聰明的女F…1;立刻笑起來。老陳大概沒懂,但是也啊哈哈了一下。小姑娘卻沒笑,從我們講笑話開始她一直不大響。
“小夏,到你了啊。”老陳說。
“可是我不會啊。”
“一定要講。”老陳堅持。
秦雯也說:“就是,有啥關係啊,講一個吧。”
“ 。。。嗯,要不我出個題目吧?”
“也行也行。”我說。
“是青蟹味道好,還是紅蟹味道好呢?”
大家一時想不出答案。我說:“我想不出來。。。怎麼個說法?”
“當然是紅蟹了,青蟹是生的嘛。”
我們都笑了。老陳說:“難怪想不出來啊,我還以為是帶色兒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