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就能敗他們第二次,第三次。”
“是,是,大都督說的是。”趙崇韜獻媚道:“不如找人下去將巨石給清理了,然後咱帶軍衝出去,殺他個片甲不留?”
“放屁!封都封了,你說清理就清理?沒見到宋軍就在城下嗎?”王昭遠將趙崇韜罵了個狗血淋頭。
王昭遠沒那麼傻,別看他沒啥戰場頭腦,可他腦子賊精賊精的。對於保住自己小命這件事,他想得比誰都多。剛剛只是發發牢騷而已,若真的讓他帶兵出關,他肯定第一個就跑。形勢不比之前,之前雖三戰三敗,但手下畢竟還有數萬人馬。可幾天前被韓旭一陣猛攻,手底下就剩下兩萬不到的人馬,如何是宋軍的對手?
“嗖”
“大都督,小心。”趙崇韜這狗腿子反應還挺快,眼瞅不對勁,趕緊一把抱住王昭遠,用身體護住。
“咔嚓”
一支胳膊粗的弩箭正中關上城樓,將城樓上高掛的牌匾射了下來。
牌匾掉落地上斷成兩截,一截上書“天下”,一截上書“雄關”。
“天下雄關”四個滄桑遒勁的大字,頓失風采。
……
“孃的,咋就沒砸死王昭遠那狗日的呢!”
原來,劉光義大罵了半天,嗓子都罵啞了,而蜀軍卻依舊龜縮關內,就是不出門。於是,偷偷聽命人推來一座床子弩,朝著劍門關暗放一箭。沒射到王昭遠,卻將“天下雄關”的牌匾給射了下來。
機會只有一次,王昭遠受了驚嚇,轉身就躲進了關內。
劉光義回到中軍帥帳,端起桌上的茶水咕咚咕咚的灌了大半,沙啞的聲音罵道:“王昭遠就他孃的縮頭烏龜,這都罵了好幾天了,可他就是不出關。”
“呵呵,風水輪流轉嘛,幾天前我們不也是這樣過來的。”王全斌手裡拿著本書,看得津津有味。半晌後,讚道:“韓元帥果然是高人,這《三國演義》寫得實在是精彩,真是道盡天下謀略。”
“副帥,你還有心思看書?”劉光義憋屈道:“我軍都在關下幾日了,攻又不攻,撤又不撤,到底是個啥意思?”
監軍康延澤呵斥道:“劉將軍,不得對副帥無禮。韓元帥和副帥自有計較。”
“無妨。光義的此等性子,正是我中原男兒的豪情。”王全斌放下手中之書,搖了搖頭,微微笑道:“不過,光義啊,你沒事的話也該看看書了,為將者不能只知一味的衝殺,當運籌於帷幄之中,決勝於千里之外。這本韓元帥的書,寫得很有意思,而且其中的謀略甚多,你閒暇之時,可細細品味。”
說著,將手中的《三國演義》遞給了劉光義。
論手下愛將,非史延德,崔延進,劉光義三人莫屬。如今史延德,崔延進戰死,劉光義成了王全斌最為欣賞的年輕將領。
劉光義雙手恭敬的接過,卻直接塞入懷中,說道:“對了,好幾天沒看到韓元帥了,他們人呢?”
王全斌見劉光義的動作,就知道這小子還是老樣子,沒將自己的話當回事。想想時間還長,於是也不計較,培養一個年輕的統帥,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揮手摒退左右,唯獨留下康延澤和劉光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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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閣群山峻嶺間,一隊兩千多人的隊伍行進在原始密林中。
一刀劈開擋在面前的蔓藤,劉三喘著粗氣說道:“老丈,這還要多久才能走出這鬼地方?”
前面帶路的老獵人,回頭給了劉三一個憨厚的笑容,手指前向,回道:“快嘍,翻過前面的那座大山就到嘍!”
“啥?”
聞聽此話,劉三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沒摔下山,怒道:“還要翻過一座山?你剛才明明說翻過這座上就到了嗎?”
“沒錯嘍,確實是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