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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邵士森上前去抱住她,溫柔地安撫道:“好好好,想不起來就不想了,你剛醒來,多休息。”

………【第159章陌生】………

凋空的樹葉,蕭條的景象,寒冽的冬風掃蕩,飛揚的塵土入了眼睛,潤澤了乾澀的眼眶。醫生的話縈繞在耳畔,到底是份喜訊還是另一場悲劇?

“病人腦部的淤血並未完全驅散,失憶也有可能是一時性的,但也不能保證會不會這樣持續下去,這都看病人自己。”

失憶?多麼新鮮又不陌生的一個詞,多麼戲劇性的故事變化,從來設想過生在自己的故事裡,鬱宛西,你的失憶,是不願想起的本能抗拒嗎?你終究是那麼恨我的吧!

邵士森理了理精神,推開病房的門,一味清麗絢爛的陽光射進屋內,照在鬱宛西的臉上,鬱宛西斜倚在床邊,嫻熟地幫陽陽梳著小辮子,她的臉照得紅暈染染,目光溫柔。

陽陽見邵士森進來,忙跑過來高興地喊道:“爸爸,你回來了,媽媽在幫我梳頭呢!”

鬱宛西抬頭看了看邵士森,目光交觸間則是一半的陌生,與另一半的複雜情愫。邵士森溫和微笑,鬱宛西也只還以一抹溫柔的笑嫣,讓他的心不由得漾盪開來,“醫生說你再觀察幾天就可以出院了”。邵士森故作輕鬆地說道。

鬱宛西輕輕“嗯”了一聲,又小心地去看邵士森的神色,故作輕鬆神態背後卻是看不見的黯然。

邵士森一邊看著相處融洽的鬱宛西和陽陽,彷彿從來沒有過失憶和忘記這回事。即使鬱宛西和母親相處也是在逐漸中熟絡親密,唯獨對他,她看似溫柔客氣,卻十分生疏,始終保持距離。

鬱宛西在與陽陽玩樂時,還時不時地去瞟坐在一邊的邵士森,他們都說這個人是她的丈夫,她最親密的愛人,在她昏迷的日日夜夜裡,都是他一直暗護在她身邊,不離不棄,不厭其煩地陪她說話,喚醒沉睡中的她。可是為什麼他和護士口中那個深情款款的人不一樣呢?他總是那麼嚴肅,不苟言笑,看她的目光總是那麼黯然,憂傷。她覺得自己好像有一點點怕他。

邵士森不經意間抬頭,與鬱宛西偷偷瞄過來的眼神則好撞個正著,鬱宛西像犯錯的孩子被抓了正著般回處逃竄。邵士森好笑之餘又略顯失望,傷懷。她現在對他不只陌生,還竟然這樣看他,像個唯唯諾諾擔驚受怕的小孩,即使每次他只是對她溫柔地輕笑,她最多也只是生疏地回應,彷彿他真的只是個陌生人。

杜秀雲打來一盆熱水端進病房,說道:“宛西,我幫你擦擦身,過幾天出院,也好清清爽爽地出院,洗下晦氣。”

杜秀雲未意識到鬱宛西的彆扭,搓了搓手便想去解鬱宛西的衣衫,鬱宛西本能地抓住衣襟,尷尬諾諾地看了看邵士森,杜秀雲還覺得奇怪。邵士森已瞭然,暗傷之餘起身說道:“我先出去。”

杜秀雲這才剛明白過來,看了看鬱宛西,想說什麼,最終將萬語哽在喉間,落入心底的只是嘆息和無奈。

………【第160章陌生2】………

出院那天,陽光甚好。藍天浮雲輕飄而過,鬱宛西拉著陽陽的手,另一邊的杜秀雲小心地攙扶著鬱宛西,邵士森跟在他們身後拎著包件,走出住院部的大門。

經過幾日的明媚陽光照耀,早已將那天的雪消融貽盡。清麗的陽光透過稀疏的樹枝,悄落在身上,晃動著斑駁的樹影,鬱宛西看著已走上前去開車門放東西的邵士森,他的背影隱藏燦爛陽光的背後,冬季的蕭條凋零盡落在他的身上。

“宛西”另一個陌生的聲音傳入耳畔內,鬱宛西本能地回頭駐望。卻見一個修長的身影站立在她身後,陽光照耀他年輕俊朗的臉,眉目分明,氣宇不凡。鬱宛西只是以打量一個陌生人的目光奇怪地看著那人眼睛裡的複雜,一樣的深不可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