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眼中滿是真誠,眸子亮晶晶地望著他。
沈修妄被她哄得心情大好,緩緩鬆開虎口,手掌覆在她臉頰邊,指腹擦過姑娘眼尾的硃砂痣。
順心地揉了揉,壓低聲音:“暫且信你一回。”
屋外適時傳來叩門聲:“公子,我把藥取回來了。”
是展茗。
蘇檀終於得以抽身,脫離沈修妄的“魔爪”,走去外間開門。
剛撩開蕉葉簾,一股濃郁的混合藥香撲鼻而來,嗆得她忍不住偏過頭咳嗽一聲。
再回頭看,展茗捧著滿滿一托盤的藥。
堆積成山。
以她目前尚未出師的水準粗略一瞥,擦的、貼的、喝的、泡的……應有盡有。
內傷、外傷、跌打損傷……藥量加起來大概可以救活半個傷兵營。
蘇檀蹙眉。
沈修妄此次只是去練兵,並未實戰,怎的又受傷了。
她伸手來接托盤,展茗卻讓過去,笑道:“太重了,我端進去就成。”
說完垂首走向裡間。
蘇檀收起疑惑,攏了攏袖子,跟著進去打算為沈修妄上藥。
展茗放下托盤就躬身退出去了,房裡只剩她和沈修妄兩人。
蘇檀大致看了一下托盤裡的瓶瓶罐罐,轉頭問倚在軟榻上的人,“公子,您何處受傷了?劍傷還是刀傷?”
說著便要對症取藥。
沈修妄長眉一挑,懶懶的:“誰說我受傷了?”
蘇檀疑惑地張了張口,指向托盤,眼神無辜好像在問:那這些藥拿來做甚?
沈修妄似笑非笑:“收下佩恩的藥膏,就瞧不上我的這些了?”
蘇檀愣住,原來如此。
她只是手腕破皮腫了一圈,既然決定以身入局,那麼這點小風險自然忽略不計。
這麼多藥,好像顯得她命不久矣……
姑娘抿了抿唇,站在原地,無從下手。
沈修妄隨手指向托盤裡的青玉小瓷瓶,對她說道:“把那個拿過來。”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蘇檀拿起小瓷瓶,走到榻前。
沈公子隨意拍了拍榻邊的位置,“坐。”
這位置距離他極近,他又是半倚著軟枕,身子側著,坐過去倒好像往他懷裡靠。
不過這人向來不:()沈大人請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