盞橙色的壁燈,光線昏暗迷離,他站在那裡望著潘心悅那樣安祥恬淡的睡容,心裡柔軟一片。
因著夜裡的露水冷了身上的衣服,他怕硌著她的身體,換了衣服才上床,熟睡中的潘心悅像有感知似的自覺的倦在他的懷裡,調整到一個舒適的睡姿後又安然入睡。
他輕輕的用食指沿著她的髮際線在她的臉上划著弧線,然後在她的側臉吻了一下,輕聲說:“悅悅,請你一定原諒我!”
☆、第52章 難捨難分
潘心悅沒有想到,寧維誠還是堅持要送她出國,只是不在美國,而是在巴黎的一個十分安靜的城市——布達佩斯。
寧維誠將這個訊息告訴她的時候,她正在給院子裡的木槿澆水,猛然聽到這句話,還有點不大確信,手裡的水壺還斜傾著,壺裡的水嘩嘩的流出來,打在木槿的葉子上,她的臉卻是對著寧維誠,神情看不出變化,平靜的問:“一定要去嗎?”
寧維誠沉默的看了她一會兒,定定的點了點頭。
潘心悅沒有出聲,臉上沒有情緒,只是低著頭繼續澆水,直到花盤裡有水溢位來,寧維誠這才輕輕的接過她手裡的水壺,手撫著她的肩頭用力的摸了摸。
過了一會兒,才聽到潘心悅說:“什麼時候走?”
“明天夜裡十點的飛機。”
“你都決定好了才告訴我?”雖然明白,他這樣做一定有他的理由,但是還是忍不住有點難過。
“少則半年,最多一年我就接你回來。”寧維誠的心裡也並不好受,當他做出那個決定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要送她走的準備,他不想將她留在身邊成為被敵人挾持自己的利器。
雖然說過,無論任何事情,只有他在,就一定護她周全,可是現在面對的敵人,遠比以前的那些人要複雜危險許多,放在身邊才最不安全,只有將她送得遠遠的,遠到敵人根本無法觸及的地方,這樣他才能完全安心的做自己的事。
潘心悅“哦”了一聲,轉身便進了屋,並且越走越快。
寧維誠跟進去,三步並作兩步追加上去一把挽住她的胳膊,將她轉到自己面前來,抬起她的下巴,讓她的眼睛直視著他的,語速緩慢說道:“悅悅,你信我嗎?”
潘心悅望著他的眼睛,他的眼神凝重而認真,半晌潘心悅才答:“我信你,可是你信我嗎?
為什麼你有什麼事都不告訴我,臨到做了決定才來告訴我要送我走,難道我就是那樣不能與你共患難嗎?”
寧維誠眉頭蹙起,放開她的下巴,微微後腿了兩步,轉過身將手插在褲袋裡,幽幽的說:“我不需要你跟我共患難,只希望你能跟我同享福,分開只是為了更長久更安定的在一起。”
“寧維誠,你可以不這麼專執嗎?”潘心悅有點惱怒。
“悅悅,不要生氣,等到一切結束,我再跟你解釋好嗎?”他的聲音真摯而溫和,潘心悅就算心裡有氣,但也不好再撒出來,但是一整天也並沒有給他好臉色看,他倒是隔三岔五的想逗著她說話,她卻愛搭不理的。
到了晚上,吃了晚飯,他照例提出邀請,請她出門去散步,她卻一口回絕了,只說心裡不舒服,早早便睡下了。
寧維誠沒有早睡的習慣,到是去房間看了她好幾次,看她睡得好,也不去打擾她,便去了書房,等到他從書房出來,已經是十一點了,他輕手輕腳的進了房間,躺在床上將雙手搓熱了才側身抱著她。
兩人同睡這麼久以來,他已經習慣了將手放在她的小腹處,總覺得貼著她的肉才睡得安心,大約是想到明天晚上就要走了,不得不趕緊做點什麼,便試探性的將溫熱的手越探越上,不一會兒工夫,就順利的摸到了那個柔軟。
他用手捏了捏,不想被人一巴掌拍下來,他又死皮賴臉的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