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
另有十座仙府,分置於這山峰各處,與百花掩映,各顯清幽。
便給這峰頭之上,營造出好一片仙家景象。
這般作為,臨近諸峰皆是不解,小竹峰一脈亦是不明。
那圓臉修士面色微動,像是忽然想起什麼,再望向那虛空之處,就不由生出期待之色……莫非,莫非……莫非是他心中所想?
但究竟如何,仍只能暗暗猜測,暗暗企盼。
待到那高人將峰頭置下,便即消失。
圓臉修士立於自家峰頂,卻是久久不肯離去。
申正時分。
在那遙遠之地,有云層驟然鋪開,一去千里,幾乎將烈日遮蔽。
雲天交接處,忽有十餘人影倏然出現,彷彿只在須臾之間,就已漫步而來,近在眼前。
那乃是十多位極不俗的英才俊傑,只一眼看去,便比尋常修士格外不同。
圓臉修士眼眶發紅,他照看愛徒多年,如何認不出那為首兩人?他那遠離本界的大弟子與二弟子,總算能再度得見!
果然,那兩位身著藍紫華服的青年落下雲頭,對他便是叩拜:
“弟子徐子青,見過師尊。”
“雲冽見過師尊。”
圓臉修士連忙去扶,顫聲答應:“好、好……雲兒,子青,快快起來!”
徐子青抬眼,眼裡也有水色。
雲冽雖未言語,卻也不曾躲閃,依言起身。
丘訶真人思念弟子近兩百年,終於心願得償,再見愛徒。
現下心潮澎湃,一時難言。
天邊的雲層隨眾人靠近而逐漸縮短,到他們晃身而下後,那雲層已是消散不見。除卻十位星級弟子外,還有數十人,為化神以上星奴,皆恭敬站在其後。
此時他們都並不開口,只待師徒重逢,離情道盡,再說其他。
很快,丘訶真人稍稍冷靜,也不與弟子在外頭耽擱,當下說道:“子青,雲兒,與為師去洞府一敘。”
徐子青笑道:“自該如此,師尊稍待。”
下一刻,他便開口吩咐幾句,讓那甲一甲二把眾位師弟師妹帶去上峰,安頓眾人,再把大陣、靈脈佈置妥當,不可有誤。
甲一甲二領命而去,那些星級弟子並星奴侍者等人,也都隨之而往。
此後之事,還是等那上峰兩位主人歸來罷!
那一群人散去後,徐子青與雲冽,就要隨丘訶真人而行。
但就在此刻,周圍眾多小峰頭上,似乎也都察覺什麼,將許多神識掃來,又發出驚呼欣喜之聲。
在那小禽峰上,突然傳來一聲清亮鷹嗥,隨即一片飄金黑雲疾撲而來,投下偌大陰影,帶來一陣狂風。
這狂風,卻只是衝著一人裹去。
待風散後,徐子青正被一雙巨大羽翼包住,一顆鷹頭挨在他的頸側,正是上上下下,蹭個不休。
欣喜之情驟然湧起,徐子青不躲不讓,也撫上那顆鷹頭,慢慢開口:“重華,多年不見,你倒又長大了。”
那黑羽金翎的雄鷹張口,居然吐出清脆童聲:“爹爹總算回來,重華好生想念!”
徐子青目光一柔,溫聲說道:“爹爹亦很思念重華,此後出行,必不將重華留下。”
雄鷹聞言,越發雀躍。
少時因徐子青之血使重華破卵而出,認他為主,但多年相伴,二者實則堪比血脈至親。重華雖為徐子青妖寵,可在心目之中,卻視徐子青為父。
可惜後來徐子青隨雲冽前往乾元大世界,而重華實力微末,只得留下。
這許多年過去,重華知恥而後勇,為再不同徐子青分別,便一掃從前憊懶貪玩,苦苦修行,此後煉化橫骨,能吐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