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若非表嫂有內視功,永遠如處女,也不會使我這樣留戀。”
海馬笑道:“若非表嫂有這一子,你早去勾引蠔傑了。”
墨烏說:“對蠔傑,本幫主何嘗不動心,只是她武功高於我,人又柔中帶剛,笑中帶嚴,既引人羨慕,又使人害怕,確實不容易得手呢。”
海馬問:“那你為什麼委她副幫主之職?”
墨烏說:“她確實貌美,不得不加以籠絡,希望得到好處;就算得不到好處,她與鯊御史有血海深仇,又肯為我幫出力,何樂而不為。”
海馬說:“他日若得了她的好處,只怕我這個表嫂就不在你眼裡了。”
墨烏笑道:“各有風韻,怎肯忘懷。”
海馬道:“男人全是些不專一的情種。”
墨烏笑道:“先有這樣的女人,然後才有這樣的男人。”說完,二人大笑著往浴室香湯沐浴,擁進羅帷。
墨烏與海馬二人顛鶯倒鳳,不亦樂乎。可是,卻料想不到這時還有一個人比二人更樂。這個不是別人,卻是管尖幫的副幫主蠔傑。不過,她的樂不是像墨烏和海馬一樣的樂。墨烏和海馬的樂只不過是柔情千轉、雲雨意深、掀腸撞腹之樂;而蠔傑的樂卻是為完成自己使命,為龍宮、為龍王盡忠之樂。因為,她時刻不忘自己的使命,時刻設法完成自己的使命。她安排蝦局長去了謀發圩讓墨烏和海馬放心落腸地興雲作雨,自己卻放心在蝦朋家翻箱倒櫃,搜尋他贓物的收藏所在,掌握他貪汙受賄、陷害忠良的證據。就一個忠於事業和使命的人來說,能使自己有這樣的機會,怎不比那些淫婦姦夫覺得更快樂呢。
四個人中,有三個人感到快樂,那麼還有蝦局長一人呢?他當然沒有快樂,而且,有些苦澀。他離開家庭,就想起自己曾經與自己妻子海馬訂過條約,她隨時可找面首,正在想象妻子現在找的面首是什麼人呢。甚至欲回馬拖刀,返家察看。不過,又考慮到既有約在先,就是看見,又有何用?爭吵起來,自己幹了諸多不法之事,被她說出,不說丟官,殺頭也抵償不清。既然無用,撞見妻子與人通姦?不如不撞見的好,不撞見,就不會增加煩惱嘛。想到這一點,只覺酸溜溜、苦澀澀的。
蝦朋不快樂的第二點,就是自己貪汙受賄、敲詐勒索、行兇殺人,雖然從中掙來了億萬家財,但時時擔驚受怕。更苦悶的是來了鯊御史,既不貪財,又不好色,攀附不得。論到勢力,他卻有龍王支援,秉公執法,鐵面無私,一旦發現自己所為,便有不測之憂。不說以往之事,只要發現蜆括財把九十多萬錢財送給了自己,就足夠殺頭了,何況還叫規括財到波浪死的房間行刺鯊御史。案發不發,就決定能不能救出蜆括財和白明瞭。蝦朋想了兩點,前後一比較,認為後者重要。前者只是一個夫人,就是把她送給人,還可以再娶。後者關係到性命,沒有性命,一切都沒有了,苦澀中帶有一分希望,這希望就是劫出蜆括財。
蝦局長想來想去,忽然發現了光明。這光明就是:膽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既然以前幹了殺人的勾當,為什麼現在不可以殺人。救不出就把他兩個殺了。他二人一死誰還能知道我多少事。要說知道,就只有墨烏和海馬了,現在借他的手殺了蜆括財和白明,再設法借什麼人之手把墨烏和海馬宰了,自己就可以高枕無憂了。想到此,自言自語道:“我得回家與他們訂過計劃,否則,這次若救不出,下次再難找機會殺蜆、白兩個了。”故急急返回家。
蝦局長趕回到家,見門關戶閉的,氣得三尸暴跳,七竅生煙。可是,他一想到自己有把她宰掉之意,讓人家玩玩,又有什麼可以過不去呢,應該寬宏大量些。伸手拍了幾下大門,不見動靜,又拍了幾下,也不見動靜,再拍幾下,才聽海馬慢悠悠地問:“誰呀?”
“我是蝦朋!”墨烏聽了,嚇得目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