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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這個好看。”

江齊楚先前還惴惴著,怕她嫌他送這東西沒分寸,見到她喜愛的模樣,心落下來,也跟著露出笑容。

葛萱卻問:“原來那個怎麼了?壞了嗎?”

江齊楚一愣,“這給你的。”

葛萱兩手捏著尋呼機,訝然抬頭。

他說:“這回你再去哪兒玩,我也能找到你,小棠也能找著,免得又像昨天那樣。”

“我不要。沒錢交費。”她把機器推還與他。

“這裡面帶一年的費呢。”

“那我也不要。”葛萱想一想,乾脆實話給他說了,“幫你輔導沒兩天,收這麼大個禮,我媽知道不罵死我的。再說我根本也沒正經給你補課。”

他有些怒:“這不是補課費。”

“那我更不能要了。哪次出去玩都是我的主意,憑什麼讓你買這東西通風報信兒啊?”

“我都買了……”他稍作衡量,“要不你就當我換新的,把舊的給你了。”

“那你都這麼說了,我肯定不能要。”葛萱笑笑,雙臂疊放在桌面上,笑裡有感激,“放心,我上午再不出去了,不用怕我媽回來找不著我。”

他不過是怕自己找不著她。

練習冊擺到他面前,葛萱說:“做題吧。”剛才大力稱讚過的小機器就在手邊,而她看也不多看一眼。

江齊楚睇望她神情中的坦蕩,瞭然地點點頭。

許歡,嚴重相信那是愛(十九)

三分鐘熱這個血型,葛棠驗得一點都沒錯。

葛萱為人師表的決心,不多不少維持了三天,熱情即褪。看著江齊楚又變成任務,每天半本練習冊,也不管他聽不聽得懂,挨道題溜完一遍,則無所事是。重複的生活內容把這個暑假拖得格外漫長。人閒下來,官能無端端錯亂,不時聽到後院有摩托車聲。

許歡自然是不會上門的。葛萱其實一直都知道。

她想給他打電話,他的傳呼號碼,她爛熟於心。可是撥通了傳呼臺,聽到服務小姐機械般的問候,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匆匆道了句對不起,把電話結束通話,趴在沙發扶手上,盯著死寂的話機,兩眼呆呆,不轉任何心思。

江齊楚有些擔心地一直注視她,半晌方問道:“你怎麼了葛萱兒?”

葛萱保持原姿勢不動,“我好像中暑了。”

葛棠坐在炕上看電視,聞言瞥她一眼。

江齊楚放下筆,起身,“我去買幾根冰棒吧?”

葛萱懶懶答道:“不吃,中午飯還沒吃呢,吃冰棒胃受不了。”

葛棠說:“不用管她,她總尋思自己有點兒啥病。”

這不客氣的說法,葛萱卻恍若未聞。

江齊楚只當她是走熱了蹄子,冷不防被禁足,無聊得煩悶。可張羅出去,她又不肯,賴在家裡長吁短嘆,他看在眼裡,也想不出還能怎樣對她。下午回家路上,有人賣兔崽兒,他買了一對抱走,次日裝在書包裡帶到葛家。

兩隻小兔通體雪白,毛茸茸比拳頭大不了多少,相互偎著,蹲在桌面上動也不敢動。葛萱的死魚眼終於轉出了活人的光澤,小心翼翼伸出一根手指,輕落在兔子身上,順毛撫摸。葛棠也不出去玩了,趴在桌沿邊看,沒敢碰,怕不留神給捏死。一大一小兩對姐妹,以彼此尊敬的方式,相互熟悉了將近兩鐘頭,都放得開了。桌上那倆開始悉悉索索挪動,桌下那倆爭搶著抱手裡玩,喜歡得恨不能揉捏死。幸虧是買了倆,要不然這一準兒打起來。

葛萱捧著小兔,摸夠了,模仿仙女的動作,問:“像不像嫦娥?”

葛棠冷哼,“你像託塔李天王。”

兔子太小,只能託在掌心裡,葛萱被她妹開闊的想象力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