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堪。堪。俊�
看著父親暴怒,我一股血氣上湧,所有的委屈好似找到了發洩口,像孩子似得眼淚唰的流了出來。我不想哭,眼淚它自己流了出來。
老大低頭默不吭聲,大嫂哭著掩面朝大院門跑了出去。
“老四都怪你老子我沒本事,還生那麼多崽!你走的那天也不是啥光溜的事,只能偷偷多辦幾桌酒席了,委屈你娃了,哎……”
“追啊!你這個傻逼……”我想起那天罵父親的話,沒敢看他,忍不住對著發傻的大哥虛踹一腳,把他往院門外扯。他傻乎乎的往前踉蹌兩步,看了看父親又看了看母親,跪了下去。
“三姐,咱們去追大嫂!”
我用袖子偷偷抹了抹眼淚,快步追了出去,路過二嬸的身邊的時候,說:“二嬸,您看不得自家人好過是吧?借據還在陶先生手上握著呢,別讓我做出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聲音不大隻有我們兩個能聽到,可沒等老子跑出兩步,二嬸對著看熱鬧的街坊鄰居把我的話學了一遍,一屁股坐在地上蹬著雙腿,哭著說:“這個短陽壽的,要把他二叔往死裡逼啊……前兩天算命先生都說村裡家畜不安是鬧髒東西,前個晚上村裡死了兩頭肉豬,不定就是這短陽壽的衝冥婚衝的……”
☆、第9章 中邪
我血液翻騰氣血衝頂差點忍不住掉頭給二嬸兩嘴巴子,咬牙沒管她快步繼續追大嫂。
眼看要追上大嫂,小姑奶奶突然從路邊的雜草叢跳出來,它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前面跑的大嫂,兇猛的射過去跳上大嫂的肩膀,抬爪就是一爪子。它抓完一抓,迅速的跳到地上,邀功似得喵叫一聲,跑過來圍著我打轉。
意外發生的太快,大嫂秀髮遮掩的臉色被抓出一條清晰的血痕,我目瞪口呆的站著。
大嫂不哭了,驚恐的看著小姑奶奶,沒管她臉上的傷,不敢置信的說:“小姑奶奶?”
“喵!”小姑奶奶坐在我腳邊,前爪耀武揚威的向前抓了抓像在打招呼。看大嫂的表情,她們兩認識?
一人一貓對視著良久,場面很詭異,我感覺背後涼颼颼的。
“喵,別跑我給你弄魚吃去。”大嫂學了一聲貓叫,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破涕為笑像個小孩似得往屋裡跑。
三姐跑過來疑惑的看著我,我木訥的搖頭點頭,三姐更迷糊。
大嫂家和陶家說是沾親,其實八竿子打不著,中間不知道轉了多少道彎。大嫂十幾年前見過小姑奶奶,當年的小姑奶奶也這樣,現在還這樣。回家的路上經過大嫂解釋,我差點沒嚇尿,一隻貓能活二十年嗎?貓的年紀不是越大越懶嗎?小姑奶奶還活蹦亂跳的?
再看小姑奶奶感覺毛骨悚然,我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貓妖。
“喵。”
小姑奶奶再次蹦到我肩上,被我拿下來,它不爽的連叫幾聲,我嘆了口氣又把它放回肩膀上。
自家人鬧矛盾,大多都是虎頭蛇尾,誰會硬整出個結果?二嬸被虎子哥強硬的拉了回去,街坊鄰居也都散了。大嫂神經很大條,遭遇小姑奶奶後,她把不快全拋到了腦後,忙著逗小姑奶奶玩。
事情草草結束卻沒有完。村裡人在背後議論冥婚的事兒,也不知道最後會演變出啥事?賣出的臺基也沒個準確答覆。
走了一夜的路挺累的,我剛在老二床上躺下,虎子哥拿著菜刀一拐一拐的衝到房裡,說:“老四你還睡的著?你臺基都讓人開挖了,抄刀子幹他孃的。老子昨天在鎮上不曉得,家裡也把這事瞞著我,老子可不能看著自個兄弟的根被別人佔了。”
還沒等我起來,老五氣喘吁吁的跑進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四哥,虎子哥,不好了。光頭佬發羊角風口吐白沫被拖拉機送去了醫院,那些幫襯著村長女婿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