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嘯龍拍了一下腦門,等他抓到了,非扒了她的皮不可,但是一看腳下,又有些想退縮,一聽那話,看來今天不過去是不行了。
把心一橫,陰著臉,扶著扶手一步一步的靠近,不敢去看下面的無底深淵,那就彷彿是一個黑洞,隨時會吞噬掉他的身軀,扶著繩索的雙手顫抖得厲害,卻有一股力量拉著他,勇往直前。
看著男人蝸牛一樣的挪動著,硯青捂著嘴哭了起來,憤恨的抓著繩索大力的搖晃:你滾啊,你來幹什麼?你這個混蛋,給我滾回去!
該死的,你故意沒事找事是吧?柳嘯龍不敢動了,深怕下一刻就直接栽下去,大晚上的,鬼上身了?
嗚嗚嗚嗚柳嘯龍,你就是個王八蛋,王八蛋嗚嗚嗚!
每次要放開時,都這樣,她一點也不覺得這樣好玩,不停的把你碰上高峰,又一下子摔入谷底,再給捧上,再摔,到底要摔她多少次他才肯罷休?
剛要扭頭回去的男人好似聽到話裡帶著哭音,又站住了腳,望著還在搖吊橋的人兒,擰眉鬆開雙手,警告道:我不扶著了,要想我掉下去,你就使勁搖!真的開始張開雙手大步向前走。
硯青才沒聽他的,依舊想試圖就這麼把人給搖回去,但是更讓她意外的是男人越走越近,直到來到了面前。
你還真搖啊?夠狠心的!柳嘯龍扶著狂跳的心顫顫巍巍的找了個石凳坐了下去,擦掉額頭上的汗水,相當不滿的抱怨。
我狠心?呵呵!女人好笑的指著自己的鼻子自嘲。
你沒事吧?柳嘯龍恢復了後,就站起身抓著妻子的雙肩詢問:是不是生病了?
硯青排斥的推開,一手叉腰,一手按著腦門望著山下道: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真的,你告訴我,柳嘯龍你告訴我,我硯青在你眼裡到底是什麼?是什麼?
男人見女人那悲痛萬分的表情就道:你希望是什麼,就是什麼!
別他媽的來敷衍我,你跟來幹什麼?啊?你跟來幹什麼?最後一句幾乎是吼出來的,呼呼的風將話語瞟向了懸崖峭壁,發出了回聲,帶著悽痛,帶著多年的委屈:你把我當什麼了?一快石頭嗎?還是一條呼之即來,揮之則去的狗?
怎麼說話呢?今天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情緒太不穩定。
今天?我每天都這樣,怎麼?覺得受不了嗎?那就離婚啊嗚嗚嗚嗚你拖什麼拖?啊?你告訴我你到底為了什麼在拖?說你愛我嗎?呵呵,那真是可笑至極了,這麼多年,你知道我是怎麼過來的嗎?我是忍過來的嗚嗚嗚忍過來的,我好恨我自己,當初為什麼要抓著你不放,我就是個豬!
柳嘯龍愧疚道:我知道這些年你很難受,但是我也說了,她很快就走了!
硯青開啟來攙扶的手,哭喊道:她她她,你是不是滿腦子都是她?就算她明天走,我也等不了!
你為什麼要和一個快死的人這麼斤斤計較……
沒錯,我就是這麼一個愛計較的人,你才知道啊?你以為我不在乎是不是?你以為我什麼都能容忍是不是?你有認真來了解過我嗎?你知道每次在我覺得是最重要的日子你去那裡我心裡的感受嗎?你知道我有哭過嗎?你知道我討厭你去那裡嗎?你不知道,因為在你心裡,我的感受無關緊要,既然如此,你為什麼又要遷就我?為什麼又要對我百般忍讓呢?為什麼又千方百計不肯離婚?知不知道這樣是會讓人誤會的?
所有的感情,瞬間爆發,卻不後悔,最好所有的缺點都曝光,這樣他也就不再覺得她值得他抓著不放了。
柳嘯龍忘記了呼吸,深深的凝望著女人梨花帶雨的臉:你在吃醋?
某女擦了一把苦澀的眼淚,大吼道:是啊,難道在你心裡,我硯青就他媽是個聖母嗎?我為什麼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