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往日的種種形同泉湧般閃現進腦海,有酸的,有甜的,也有苦的,一直在期待這一刻,現在才發現高興不起來,也在這一刻才發現傷她最深的不是別人,而是他自己,微微偏頭看著那走到吊橋上落寞的背影,明白了什麼叫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的道理。
曾經的硯青,是一頭站在山頂的猛虎,不管山中的猴子猴孫多麼不服她,她依舊高高的站著,絕不倒下,也是那一股熱血,那一股青春讓他越陷越深,而他卻在不知不覺間開始把她的牙一顆一顆的拔出,那帶著傷的背影,就像一頭無牙的老虎。
人們常說,夫妻乃一體,當另一半痛徹心扉時,你會比她更痛苦,現在他信了。
摸向胸口的佛牌,無奈的笑了一下,還別說,五年來,真沒遇到過什麼兇險,挺管用的,做了個深呼吸,也跟了回去。
回到家裡,硯青沒有立刻睡覺,而是坐在被窩裡,抱著雙腿,下顎抵在膝蓋上發呆,也可以說在後悔,沒事幹嘛發瘋?罰款都要罰死了,錢是小事,主要是丟人,知法犯法,在市區裡就公然飈車,得扣多少分?
考駕照容易嗎?
最最懊惱的是幹嘛在最後關頭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展現?這樣只會讓那人看不起吧?他現在是不是開心得做夢都要笑醒了?多麼清高的人啊?不一樣愛上他了?和那些女警一樣呢,該死的,煩死了,丟人死了。
‘吱呀!’
門開啟。
男人剛要踏進,但又收回腳,彷彿知道女人這一刻是需要安靜的,見對方始終不來看他就給出了一個最為直接的答案。
好!
後消失。
好?硯青莫名其妙,好什麼好?腦子進水了?她都在這裡糾結死了,回來就給這麼一個字?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答應離婚?終於答應了,她相信這個‘好’字,是他深思熟慮了後說的,也相信他這次是真的了,哎,糾纏了這麼久,終於要結束了,心彷彿正被幾萬根燒紅的針同時刺著,比以前更痛了,不管怎麼說,這個人做過她五年的丈夫,憑良心說,有點捨不得。
即便那麼可惡,還是捨不得,或許是想到以後真的不會有女人再去了解他吧?有點同情,果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一個男人,還是個有孩子的男人,哪能一點也不瞭解女人?而他,真的不瞭解,自以為是的覺得光明磊落就夠了,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樣的。
也不知道那些女人知不知道這人的生活習慣,在書房的時候,很討厭有人去打攪,那樣只會讓他加班更晚,當然,即便去了,他也不會說什麼,只是心裡反感罷了,有時候一工作起來就是凌晨兩點多,一定要在十二點時送去一份夜宵,就算不樂意也得督促著吃下去,本來就睡得少,吃上面不照顧好,這樣遲早會垮掉。
雖然傭人很多,卻沒幾個人懂得照顧人,其實這些年,她也沒去給他送過夜宵,那樣覺得很吃虧,都是晚飯的時候,會取出一點放在微波爐裡,第二天去看,碗就空了,李鳶還以為她是弄來自己吃的,這麼多年,都沒人發現。
柳嘯龍也理所當然的認為是傭人們做的,在他眼裡,從來不覺得她有多好過吧?
不管怎麼說,也夫妻一場,希望未來住進這個房間的女人會去關心他,去愛護他,本事再大,身體也是一樣的。
哎!還以為真的離婚後,會繼續說要他不得善終,原來不是,盡然希望他能過得更好,這就是愛情嗎?就算他不愛你了,你還是會希望他比你過得好。
第二天,兩個人彷彿一切都開看了一樣,不再見面就兩看兩相厭,不再吵架,餐桌上,硯青甚至將最好吃的都夾給了男人:你說得對,你才是家裡的支柱,誰都可以倒下,唯獨你不能,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以後營養上一定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