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雙鞋到了跟前才瞅著地面嗤笑道:陸天豪,可否給我個理由?末了仰頭。
男人依舊是穿著隨便,雙手插兜,站得很沒品,冰冷的夜,依舊風騷的露出了大半胸膛,煞氣橫生的黑龍爪好似隨時飛出撕碎人們的**,跟它主人一樣,毫無人性。
不得不說的是,穿著不端正歸一碼,卻纖塵不染,乾淨的彷彿第一次被穿出一樣。
也確實如此,這是硯青最不能苟同的事,這兩個人,非常的浪費,柳嘯龍的襯衣,多得令人髮指,一百多件整整齊齊的疊放在櫃子裡,三個月立馬更新,一天一件都穿不完,雖然型號都一樣,但每一件襯衣,西內褲,只要穿過一次,就會扔掉,也不是扔掉,被拿去當新衣服變賣而已。
一套西裝只穿五次最多,就會替換。
陸天豪沒有好心的攙扶起女人,即便半邊臉都被鮮血染紅,嘴唇泛白,汗流浹背也沒絲毫的同情,蹲下身子看著這慘狀道:你說柳嘯龍看到了,他得多心疼?
你為什麼抓我?
為什麼?你問我為什麼?硯青,你是個很有本事的女人,演技超群,其實一開始你和柳嘯龍就商量好了對吧?從離婚時談的?所以那天你在墳前說那些也是故意讓我聽的?嘖嘖嘖,說得太感人了,讓我這個對你毫無感覺的人都開始對你放下戒心,否則也不至於被騙得這麼慘吧?對嗎?溫柔的露齒而笑,眼底卻看不到任何的愉悅。
墳前?硯青聽了一會,才恍悟,怪不得他對她的態度會轉變那麼快,該死的,那天好像說的還不少,還哭了呢,那麼悽慘,更是說了外人不可聽的話,咬牙坐起身憤憤道:想不到陸天豪居然是個跟蹤狂,不知道什麼叫非禮勿聽嗎?
啪!
唔!
砰!
一巴掌,整個人栽倒,已經開始凝固,不再淌血的傷口在地面一蹭,頭皮都跟著發麻的疼,雖說不是深,可卻是最疼的部位,腦部的神經最敏感,脫臼了的手臂也被撞擊,有那麼一剎那,希望死亡可以擺脫這要命的折磨,充滿血絲的眸子驚愕的看向還在笑的男人。
本來還在想剛才受傷不是他所願意,是手下們的失誤,那麼現在……
垂眸想著以前的種種,從那麼高的地方掉進雪堆裡,愣是忍著惡寒將他拉上公路,多次替她擋槍,一起並肩作戰,一起談心,一起看電影……都不敢想他有一天會這樣對待她,心裡的痛,令**上的撕裂感漸漸麻木,一種剔骨之痛消失,再次坐起,牽強的笑道:我和他合謀騙你,是,沒錯,他有落好嗎?
還跟我裝是吧?別告訴我你不知道西門浩即將繼位於布勒多!邪惡的玩弄著手中鋒利的短刀,冷血的視線可見這次並非玩笑那麼簡單。
硯青半天吱不聲來,該死的柳嘯龍,就說吧,他怎麼會做這種虧本的買賣?老狐狸,怪不得陸天豪這麼生氣,皺眉道:我真不知道,信不信隨便你,反正當時說好的,他分文不取,我是警察,你又不是不瞭解我的性子,根本就不可能讓你們黑社會來分贓的!
陸天豪失望的搖搖頭,彈了一下刀刃,道道金屬的脆響傳出,咂嘴道:玩我一次,我就會讓他痛苦一輩子!
這一次,某女沒有再想法拖延時間了,賭氣的吼道:來呀,來殺呀,陸天豪,你他媽今天不殺了我,就是我孫子!瞪得比銅鈴還大的眼眶裡滾下顆顆珍珠,吸吸鼻子,完了,太沖動了,她願意當他孫子,放了她就行。
呵呵!男人不怒反笑,斜斜的劉海隨著聳肩的動作而起伏,懶得再去看,沉下臉扯下了女人脖子上的祖傳物,卻沒想到上面還追掛了塊美玉,剛要裝入懷中直接一刀斃命時,裝兜的動作停下,眉宇併攏,緩慢的抬起大掌。
硯青已經直接躺下,死也死得好看點,反正她明白了,今天這個人無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