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可是仔細觀察才發現這鐲子的不同之處,似乎鐲子裡面紅光閃耀極有不同。
沈楠青三兩下從三娘子手裡得了勝,心裡卻老大不樂意了,不禁怨聲道:“蕙雅,你說過要陪著我做推演,可這樣漫不經心的,可太不把我放在眼裡的吧?”
三娘子才發現自己已經輸了,不禁樂道:“表哥這樣厲害,不過三兩下就贏了去,說明是我所學不夠,表哥贏了還不開心做什麼?我這輸了的也不曾像你這樣生氣。”
“你不專心自然要輸的!”沈楠青著急上火,“我知道蕙雅你沒這麼遜,前兩天我可都聽人說過了,蕙雅在杭州的梧桐書院學習過,這推演之法你肯定也是精通的!”
“你是從哪打聽的?我是在書院裡上學,但是推演兵陣課程本就少,我一個女生也沒興趣玩這些,哪裡精通了?好吧好吧,方才是我有些分心,還不是對這鐲子有些疑惑嗎?表哥你說這鐲子是不是有些不同尋常?”三娘子揚起手,透著窗外的白光,鐲子裡的血紅色又開媽竄動起來。
“你沒聽祖母說嗎?這叫血鳳鐲!就跟從前我給你的那顆玲瓏珠一樣,都是國庫也難再找出相似的寶物!你不是最愛寶貝嗎?可得小心收著這鐲子,聽人說這鐲子是真的鳳凰血染紅的!傳說在特殊時候鐲子裡還會出現一隻鳳凰來,當然這是傳說,祖母也說沒見過鳳凰。”沈楠青有些不以為然,純粹是一種身處寶山不愛寶的人。
三娘子從隨身的錦囊裡掏啊掏,將從前得來的夜明珠掏出來,有些無辜道:“表哥,這珠子也是傳家寶,鐲子也是傳家寶,現在都到我手裡了,會不會有些不妥?要不我把珠子還給你吧!”
沈楠青奇怪的看了三娘子一眼,臉上盡是笑,“表妹你在說什麼?我送出去的東西可從來沒有收回的道理,況且那是答謝你的,這鐲子是祖母送你的見面禮,兩樣你都只管好好收著就行了!”明明是個喜歡寶貝的人,卻偏又講究什麼不好意思,沈楠青覺得這個表妹有些意思。
“那我本來就是個為人著想的好人嘛!王府的寶貝都進了我的口袋,我心裡多少有些不安啦!唉,算了算了,堂堂逍遙王府,想來寶貝很多,一兩樣而已,我不需要太糾結了。”三娘子說服了自己,將珠子趕緊收了回去,模樣急切,看得沈楠青一陣發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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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間又是一場暴雨,衝得所有人心裡一陣發慌,不論是蜷縮在屋簷下的流民還是端坐在金鑾殿中的皇上,各地急報紛傳,在京城大澇同時,別處亦有久不見甘霖的旱災,官員的摺子洋洋灑灑大篇,末尾都是求國庫拔賑災銀與糧米救命的,換做平時皇上或許還會不動眉毛將摺子批完,可如今他拿著硃砂筆卻下不去手。
國庫!國庫!大軒朝的國庫裡存銀還有多少,米糧又還有幾何,他方才聽人報過,就憑著那點糧米財銀,平時還可放些賑災救人,可如今京城處於一片風雨之中,又聽聞那可怕的疫情出現,這時候的皇上已經不敢輕易下筆批覆,他不知這點存貨是該撥給哪了!
提起的硃砂筆久不落下,筆尖的一滴硃砂不甘寂寞滴了下來,一抹觸目驚心的紅這般滴在雪白的奏摺下,彷彿是張大的血盆大口,正朝下筆之人瘋狂叫囂;疲憊的皇上盯著這紅痕老半久,身子終於禁不住往後一倒,昏迷了過去。隨著小太監一聲吶喊,金鑾殿中以一片喧鬧結束了這個孤清的夜。
次日,淅瀝的雨終於停了下來,久違的太陽終於再一次朝玉京城放開了懷抱,四處溼滑的石板跑終於被烈日曬幹了,露出灰白泥濘的本來面目,城中的流民都紛紛站到了街面上,只為將身上唯一禦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