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不禁一驚。我千想萬想,也沒想到他竟然敢喊警察來。在他身後跟著的,正是幾個戴了大蓋帽的警察。
我跟老九王富貴交換了一下眼神,一時拿不定主意該怎麼辦。少頃,就見那幾個大蓋帽走到我們面前,手裡拿著警棍,看起來迤邐歪斜參差不齊的,倒是像地痞多過像警察。
“你們是幹什麼的?”領頭一個大蓋帽晃著警棍,一臉痞氣地看著我們問道。
“是二狗子。”老九在我耳邊說道。他嘴裡的二狗子多半是一些地痞性質的協警,指不定這群是有人冒充的。
“幾位兄弟辛苦了。”王富貴趕忙笑著去遞煙,看他手法嫻熟的樣子,這事兒在他賣“大臺球”時準沒少幹。
我跟老九站在一邊靜觀其變,也沒說話,看著王富貴表演。卻見那領頭撇撇嘴,推開王富貴遞過去的手,打著官腔問:“你們是不是來盜墓的?”
“哪能,哪能,我們是來辦公事的,幾位兄弟是當地派出所的吧?”
“耿哥!你千萬別聽他們的,他們還說自己是什麼國家派下來的,我看他們分明就是來盜墓的!”那漢子在一邊喊道。
那個耿哥點點頭,朝我們揮了揮警棍:“你們幾個跟我回所裡一趟。”
“用不著,用不著。”王富貴趕忙笑眯眯的從懷裡掏出一疊錢來,悄悄地塞給那耿哥,那姓耿捏了捏錢的厚度,冷笑了一下:“賄賂警務人員?錢沒收了,你們跟著走!”
王富貴聽他這麼說,臉一下子冷下來了,寒聲道:“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罰酒?”那耿哥愣了一下,突然將手中的警棍朝王富貴抽過去,“老子什麼酒都不吃!”王富貴躲閃不及被他抽中腦袋,悶哼一聲應聲而倒。
“王哥!”“富貴!”我跟小歪趕忙跑過去被他從地上扶起來。“操你媽!”王富貴“噗”的一聲吐掉嘴裡的血沫子,伸手就要拔槍。我趕忙摁住他,搖搖頭。
“把你們的贓物交出來!”耿哥冷笑著用膠皮棍一下一下地敲著自己的手。我看了那得意洋洋的漢子一眼,才明白,他們是衝著金鎖來的。
這金鎖是肯定不能就這麼交出去,可若不交出去,眼前這些人又絕不會善罷甘休。我看了老九一眼,老九一臉殺氣地以手為刀朝我悄悄地揮了一下。我明白他這意思是要殺人,操,這就是活土匪啊。要是這樣,我還不如把金鎖交出去。
正在混亂之際,一邊的小如突然站出來了。他走到那耿哥面前,面無表情地說:“給你們所長打個電話,我要跟他通話。”
“所長?”那耿哥冷笑道,“跟我們回去你們就見到了。到了所裡看老子怎麼整你們。”他朝身後那幾個傢伙揮揮手,命令道:“把他們全部銬起來!”
他話音未落,卻見小如突然抬腿就是一腳,就聽那耿哥慘叫一聲,身體飛出兩三米遠躺在地上直哼哼。我心裡一涼,媽的,忘了他也是個土匪了,完了完了,就算是二狗子也不能這麼打啊。
旁邊的老九小歪一見小如動手了,也“蹭”的一聲往那群人撲過去,跟他們扭打在一塊。我心想罷罷罷,大不了打了就跑吧。我一咬牙,站起來剛要過去幫忙。卻見那幾個人已經被他們三個全部放倒在地,捂著肚子直哼哼,只剩下那個漢子目瞪口呆地愣在一邊。他回過神來,大叫一聲:“媽呀……”扭頭就想跑。我見狀,從地上摸起一塊石頭,“嗖”地扔出去,就聽他“啊”的一聲,撲倒在地。
王富貴在地上咳嗽了幾聲,朝我豎了個大拇哥:“好準頭!”
“過癮啊。”老九攥著拳頭朝地上吐了一口痰,一陣獰笑。
我一臉頭疼地看著歪七扭八躺在地上哼哼的“二狗子們”,太陽穴都快漲破了,鑽心地疼。
“這算襲警吧?”我欲哭無淚地看著小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