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這個工作牌已經很舊了,微微泛著黃,可上面的黑白照片卻因塑膠外皮的保護而清晰可見。
怎麼和唐梅長得這麼像?
不,不可能,她不可能同時擁有酒吧駐唱和醫院護士兩個身份。
再說,那個時候是懷著孕的。
如此想著,王景輝便接過工作牌,又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
婦產科,李靜傑?
他懷疑這裡面必定隱藏著什麼秘密,又或許這個叫李靜傑的人本就是唐梅提前安排在醫院裡的。
難怪當年,她那麼容易就脫身了,怎麼查都查不出來破綻!
此刻,王駿晨等得有些焦灼。
他怒氣衝衝地質問道:“爸,是不是看著很眼熟?哼,當然眼熟了,這不就是唐梅年輕時的樣子嘛,這件事您怎麼解釋?”
王景輝搖搖頭,目光如炬。
“這人不是唐梅,雖然很像,但不是她,事情也不是你想的那樣。”
王駿晨:“?”
“哦?那您倒是說說看,事情是什麼樣的?”
話落,王駿晨冷冷地笑了一聲,他顯然不相信父親的判斷,認為這是在赤裸裸的護短。
“那天,你母親因為動了胎氣,整整提前了半個來月,生產時……我不在黃城,的確是委屈了她。其實,對於大出血的事……起初我也是所懷疑的,然而……”
王景輝頓了頓,繼續說道:“事實是,由於你母親是O型血,那時醫療條件不如現在,血庫存血不足,所以等送到時就已經晚了。”
王駿晨聽完父親的解釋,瞪大了雙眼,他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這一切竟然只是一場誤會。
“O型血,存血不足,所以,您的意思是……唐梅是無辜的?”
“這人根本不是唐梅。”
“換個名字而已,像您這樣的有錢人,還不是打個電話的事兒。”
對此,王景輝無從辯解。
畢竟二十幾年前,兒子王駿晨的名字就是他找人給辦的,從唐駿變成王駿晨,也確實沒費什麼事。
“兒子,相信爸,這人絕對不是唐梅,其實唐梅就是……”
王景輝欲言又止,眼眶微紅。
他不敢把自己的種種懷疑和推測,以及這些年的調查結果和盤托出——唐梅就是唐燦燦。
他擔心會壞了她的計劃。
儘管唐梅一再強調自己不是唐燦燦,更不是江若綰,可他們是相戀多年的戀人,怎麼會認不出呢。
更何況,兩人已有夫妻之實,並且生下了唯一的兒子王駿晨。
當年的親子鑑定就是鐵證。
“就是什麼?”王駿晨忽的激動起來,繼續追問道。
“我的意思是說……唐梅祖籍是黃城的沒錯,可據我所知,她從小就隨父親去了青城,後來從事翻譯工作,和護士完全不沾邊,其實就是現在所說的那種……同聲傳譯。”
“可李靜傑與我母親長得很像,和唐梅也是,這是不是太巧了點?”
“是,確實像,但不是。這工作牌是哪來的?你找到了小時候的奶媽?是她給你的?”王景輝將工作牌緊握在手中,定定地看著兒子。
“這就不需要向您解釋了。”
“你的那個奶媽……雖然照顧你很盡心,但她居然妄想著鳩佔鵲巢,所以當年才辭退了她。”王景輝帶著幾分怒氣,輕聲解釋道。
“奶媽說,就因為這個叫李靜傑的護士長得像母親,所以你後來還去追人家了。”
“沒有的事,我根本就沒有見過她,連名字都沒有聽說過。”
“噢,不承認?又或許是……你們早就勾搭上了,也對,護士的確比酒吧駐唱名聲好,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