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門鎖他已經練習了無數遍!
這裡的幾乎每一家門鎖他都開過,雖然也不進去,但那只是因為裡面的財貨不值得冒這個風險,他等的就是這一天!
但為什麼這一把就打不開!
他急得手抖了起來,鐵絲和門鎖的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聲音雖然細微,但還是讓他冷靜了下來。
不能這樣。
應該還有別的方法。
比如說天窗……
他抬起頭,想要尋找到方便爬上房頂的位置。
然後他看見了——
一個人影,正蹲在上面。
俯視著他。
人影扶了扶頭上的斗笠,帽簷閃過一絲金屬的色澤:
“技術不到家,需要我幫你麼?”
啊啊啊啊!
他想驚叫出聲,心跳都停了半拍。
然而就是在這半拍之間,人影直接從好幾米高的房頂一躍而下,精準地掐住了他的脖子,把他整個人都狠狠地扣在地上。
這人的身形像貓一般輕靈,可是動作又如同猛虎。
是路夢。
自從在兄弟會學成歸來後,他就覺得自家的門鎖安全係數不高。
於是又在那買了個新的。
這裡的人才們開鎖厲害,相應的也懂得什麼樣的鎖頭不容易被撬開。
哪是普通居民能比得上的。
路夢用另一隻手扒開他裹著面的頭巾,端詳著這人的臉。
膚色黝黑,臉頰中透著赤紅。
是一個礦工。
“我好像在哪見過你?”
倒不是阿平。
那個叫阿平的礦工是他來這正兒八經治的第一個病人,所以印象還算深刻。
既然是礦工那就帶回去給小霍認認。
路夢完全沒管這個礦工驚恐的眼神,依舊掐著他的脖子,翻身一躍,用手攀住屋簷。
單手發力,將手上提著的人直接甩了上去,自己再跟上。
因為太好奇,出來得急,他也沒帶正門的鑰匙。
路夢抬起天窗,箍著礦工一躍而下。
……
礦工看見眼前的少年,眼睛瞪得渾圓,癱倒在地的他,雙腿也忍不住地發抖。
他已經被路夢捆了起來,嘴巴也被抻出舌頭再死死堵上,連發出嗚咽聲都困難。
然而,霍步陽的手比他抖得還厲害。
是憤怒。
他的手死死地握住精鋼十手,想要平息這股憤怒。
可是握柄處那冰涼的手感以及兇器沉甸甸的重量,無不在提醒著他,他隨時可以把眼前的這個男人打成碎片。
霍步陽吐出一口氣,對路夢說:
“這就是前幾天我在礦場上救下的那個人,他叫晉生,當時他的身上已經被犬牙刮傷了,是阿平哥介紹他來我們這裡醫治的。”
“我記得路大哥你……”霍步陽將目光又轉向地上的礦工。
“路大哥你當時只收了他15開幣。”
少年上前,摸出晉生身上的短刀,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