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也不至於兇猛到萬人敵的程度。只是寧國不至於像宜寧這樣表現在臉上。
“好了,莫要爭執這些。來人,擺宴,本王與孔太守渭水河畔暢飲一番!”李系早就有心要拉攏孔晟加入到自己的陣營中,今日遇上,怎麼可能輕易放孔晟離去。
李系下令,身邊的宮女太監馬上就忙碌起來,不多時,就在河畔鋪上地毯,設上四張案几,分賓主而定。
孔晟無奈,只得從命。
李系滿腹才學談吐不俗,言辭清朗,他刻意結交,孔晟心底有幾分排斥也有幾分無奈。不過,實事求是地講,他對李系的印象還不錯,覺得這位皇子頗有器度,雖然他的禮賢下士帶有拉攏的目的。
史書對於李系的記載並不多,著墨甚小。如果歷史的走向不變,再過幾年,李系就要死在李輔國和程元振的手上。說來說去,還是皇帝寶座惹的禍,若是李系淡泊名利不染指皇位的話,想必也不至於殞命。
只是作為皇帝之子,尤其是還是心懷壯志凌雲的重要皇子,要說對皇位一點念想都沒有,也不現實。
李系態度溫和地一一問及孔晟在河南的諸多戰事,態度親和,沒有一點架子,不像是親王與臣下的會面,反倒更像是多年老友見面,談笑生風。
“孔晟,本王久聞你詩才蓋世,所作詩歌早已傳誦天下,我這兩個皇妹也是拜讀多時了。今日適逢其會,不如以渭水為題,賦詩一首,讓本王和寧國宜寧妹子開開眼界可好?”李系朗聲一笑,深深望著孔晟。
孔晟心裡暗暗苦笑,知道這位皇子說的客氣,其實還是懷著考校之心,要看看自己是不是浪得虛名。
孔晟最排斥最無奈的就是作詩了。可在大唐這種詩歌的國度,作為名聲在外的江南第一才子,他若是吟不出佳作來,恐怕就要名聲掃地,這關乎他今後的前途命運。
他向李系抱了抱拳,笑了笑,正要開口客氣幾句,突聽雷聲隆隆,漫天的陰霾壓下來,細密的雨絲飄飄灑灑從天而降。
自有宮女太監搭起涼棚遮雨,李系抬頭望了望天,向寧國和宜寧笑道:“兩位妹子,本王就說今日有雨,可你們偏偏不信,結果如何?不過,雨中賞渭水美景,也算是別有一番感受——”
李系又轉頭望向孔晟。
孔晟嘆了口氣,知道自己躲是躲不過去了,便微微一笑,緩緩吟道:“故人揚帆去,蟾蜍虧復圓。秋風生渭水,落葉滿長安。此地聚會日,當時雷雨寒。蘭橈殊未返,訊息海雲端。”
李系側首傾聽,旋即面帶喜色拍掌叫絕:“好一個江南第一才子孔晟,果然才思敏捷文采橫溢!好一個秋風生渭水,落葉滿長安!兩句詩道盡了此刻長安景緻,真是讓本王大開眼界!”
宜寧興高采烈地拍著手,讚道:“好,孔晟,本宮承認你這江南第一才子的名頭不是吹捧出來的了!來人,將這首詩給本宮記錄下來,本宮回去要讓樂坊的人譜曲歌唱!”
寧國公主眸光中泛起濃濃的光亮,再次投向孔晟的目光中就又多了一絲溫柔,她輕輕道:“孔太守這是在懷念故人嗎,不知你這位故人從長安出發去了何處?”
孔晟暗暗汗顏,旋即笑著回答:“回殿下的話,下官這位故人乃是長安人氏,如今揚帆出海,去了極遠的地方,至於何時才能歸來,孔晟也不知。”
寧國公主哦了一聲,再無追問下去。
李系大笑著:“孔晟此詩既是懷念故人,又隱喻今日本王與其相會在渭水河畔,兩番都是雷雨時節,倒也是上天註定的緣分!”
“孔晟,你在長安可有住處?”李系試探著問了一句。
孔晟暗道一聲不妙,卻也不好撒謊,只得輕輕道:“下官正待進城尋驛館住下,然後去吏部報到等候陛下召見。”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