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句號嘛。”
司徒映有些低落,但還是應允了。他的確有些好奇,當初自己隔著網線看到的那個形容可怖的存在究竟是什麼東西,看陸芙的態度,那東西雖模樣可怕,倒也不是什麼凶煞。
司徒宇則更在意陸芙的處境。網上的爆料他看了,結合之前腦內低語告訴他的事,他幾乎可以確定這是藺懷錚搞出來的。
“你還好嗎?”去學校的路上,司徒宇終究沒忍住向陸芙提起這事,“藺懷錚做得太過了,如果你需要幫助……”
陸芙把視線從車窗外收回,朝他微微一笑:“司隊,你真是個好人。”
這就是拒絕的意思了。
司徒宇垂眼,沒再繼續這個話題。那天晚上,他失去過一段時間的身體掌控權,一個遠勝於他的意識突然出現在腦海,輕而易舉地取代了他。
不同於腦內那個低語,那意識根本沒想著隱瞞自己的存在,彷彿要碾碎他也只是動動手指的事。他像是被與世界隔離開來,只能靜靜旁觀。
他看見陸芙臉上各種生動的表情,那是平日裡見不到的,驚訝,羞惱,欣喜,眷戀……她一眼便將他們區分開來,她的情緒並不是因他而起伏,一直困擾他的問題也終於有了答案——那個來自不知名彼方的存在,才是她的“司虞”。
陸芙一句輕飄飄的“喜好一脈相承”,給他解釋了他那莫名地悸動,也直接扼殺了他所有的機會。
他相信陸芙對自己終究是有那麼幾分特別的,否則她不會費心地避開他雙腿殘疾的命運,但那終究只是一點愧疚,無關其他。
如此也好吧,司徒宇想道。曾經他的救護讓她免於受傷,卻也令她的餘生都籠罩在負罪感的陰影中。這一回他們都各自安好,當個熟悉的陌生人就足夠了。
觀景亭落成典禮後,陸芙基本沒回過學校。劉赫文終於同意了她的提前畢業申請,典禮後鄭重其事地給她送來了畢業證,陸芙卻是不急了——既然答應阿池給它弄個棲身石,那就等事情了結再離校唄。
再度踏進校園,陸芙受到的關注依舊有增無減。
大概是梁雨妍的事情之後,大家發現她雖然手段牛逼但脾氣不算壞,所以就算嘴裡喊著陸大師,她的八卦大夥該看還是看,一點都沒避諱。陸芙一行人從校門走到荷花池,已經有三四波學生認出她後直接就問她是不是回賀家當大小姐的事情沒戲了。
陸芙壓根沒生氣,還樂呵呵地跟別人吐槽藺懷錚那個傻逼連人都沒找對就跟瘋狗一樣亂咬。
原本想看好戲的人一聽也反應過來了:是啊,那什麼藺總明明是擔心真千金回來動搖了他未婚妻的地位才給陸芙潑的髒水,合著他根本沒查清楚陸芙是不是真千金啊!總裁的智商就這?都還不如狗呢,至少狗聞對了味不會咬錯人啊!
於是話題就從陸芙的身世絲滑地轉到了藺懷錚的智商上。
三人到了觀景亭,陸芙撥動手腕的珠串,讓停留在附近的學生們都想起點急事,小小地清了下場。
今天阿池似乎格外害羞,三人在天井邊等了它好一會兒,它都只在水裡咕嚕咕嚕地冒泡。
“你今天怎麼啦?”陸芙很是奇怪,“是看到兩個帥哥不好意思嗎?上次阿璋在你怎麼沒介意?”
湖水翻騰了一下,悶悶地出聲:“他——太——亮——了——”
陸芙:……對哦,她都忘了這個了。
見司徒兄弟一臉不解,陸芙解釋道:“司隊,你還記得我差點被你亮瞎眼的事吧?你是個大好人,人民警察,保家衛國救死扶傷,靈魂裡的功德金光跟大功率探照燈一樣。我還好,不主動去探的話不會有什麼影響,但阿池是此處地靈,它眼中的我們都更接近本質,它看司隊你就是一個移動大光源。”
司徒映嘖嘖